紀宴卿沒說話,似乎是在享受他的討價。
江望景秒懂。
他眨眨眼睛,忙打開車門把男人推了進去,「紀大少爺我錯了,小的這就送您回家。」
紀宴卿挑了挑眉,目光緊盯著他。
「嗯?」
江望景改口:「親愛的寶貝,這回總可以了吧。」
「不對,是要我教你該怎麼叫嗎?」
紀宴卿捏住他下巴,語氣曖昧,「不過要我教的話,那得在床上。」
江望景扭過頭,難為情喊了聲老公。
「這還差不多。」紀宴卿心滿意足,表情還掛了一絲興奮。「下次別讓我等太久。」
這兩個字江望景很少說,更多的是紀宴卿的一廂情願。
能讓他主動叫一次老公簡直比登天還難,若不是把江望景逼急沒轍了,大概率是聽不到。
每次江望景都覺得彆扭,話到嘴邊總喊不出口。
——
隔著紗簾映射出的月光灑在床沿。
江望景腦袋埋在枕頭低低嗚咽,男人俯身一隻手攬腰,一隻手扶著額頭。
「唔……」
紀宴卿手指伸進發縫,然後輕柔撫摸他耳朵。
「寶貝別哭,我又沒對你怎麼樣。」聲音好曖昧,燈光若隱若現。
炙熱的空氣好似一團火,燒得江望景五臟六腑都燙,他感覺整個身體都快要被融化了。
一時間腦袋裡空白的出奇,神經系統快要崩潰。
紀宴卿將他翻過身時,那雙眸子波光盈盈,此刻迷離又有點迷茫。
「紀宴卿,紀宴卿。」
他喉嚨發啞,不停小聲喊著男人名字。
紀宴卿吻他眼角,聲音又輕又柔,「我在。」
紀宴卿愛死了他這副模樣,但又捨不得把人折騰太狠。
戀戀不捨披了外套將江望景抱到浴室。
每次這種時候江望景都哭的很兇,枕頭淚漬一片,床單也抓的皺巴巴。
微黃的燈影下江望景眼睛腫腫,看起來和紅眼小白兔一樣。
江望景似是撒嬌,又像在埋怨,輕輕拍了男人臉頰一下。
紀宴卿捂著臉,微微勾唇,「如果你喜歡這種調調的話,可以再重一點。」
媽蛋,變態。
「滾蛋,我才不喜歡。」江望景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夜裡落了濛濛細雨,清晨空氣清新。
紀宴卿早起在廚房做飯。
江望景推開廚房門,男人只穿了條深藍色睡褲,沒穿上衣繫著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