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江聞禮來了,他一身棕色西裝,雙手插兜站他面前慢條斯理問:「找我有事?」
何止。
江望景見了他,手指握的發白,趁所有人都放下警惕,握拳就砸在他臉頰。
下一秒就被安保團團圍住,差點按在地板。
江望景恨的咬牙切齒,「你真他媽的一點臉都不要,再拿我媽開玩笑我讓你也變成玩笑!」
為了不讓事情鬧大影響公司聲譽,江聞禮沒惱,忍著火氣把他帶到沒人的會議室。
江聞禮反鎖了門摸著臉頰,沒好氣道:「你有病?我可沒時間跟你開玩笑。」
江望景沉默一下,話語裡滿是嘲諷,「你還有臉問我?」
江聞禮無辜躺槍。
他攤開雙手語氣十分無奈,「拜託江大少爺,我又怎麼招惹到你了?」
說罷江聞禮嘴角勾起似乎是被氣笑。「你剛才說我開你玩笑,麻煩你搞清楚狀況。我們已經兩個多月沒見了好不好。」
江望景有理有據,他拿出手機給江聞禮看了通訊錄和那段電話的錄音。
雖沒有明顯證據,但這種事也就只有他幹得出來。
江聞禮喉嚨發出一聲嗤笑,「我和你是有意見,但我不至於那麼無聊。」
有被嘲諷到。
「那女人對江家構不成任何威脅,不是我乾的。」
這麼低劣的玩笑,江聞禮還不至於那麼無聊。
江聞禮嘴毒,他又說:「她是你媽,又不是我媽,管她死活我吃飽了撐得。」
——
那幾句話一直迴蕩在江望景耳邊。
不是江聞禮又會是誰?
江望景打了母親電話,忙音響了許久沒接通。
於是他忙給專職照顧母親的護工打電話。
護工茫然,發懵地說:「早晨有人以您的名義接走了徐女士,到現在還沒回來。」
江望景心頭隱隱泛起不安。
他回撥電話,換來的卻是一條簡訊:
如果你還想見她的話,那我們柳城見。
江望景剛想回復,同時就收到了後續。
最好來的只有你自己,否則我很難保證不會做出什麼決定。
剎那間他心涼了半截。
難不成是綁架?
他以最快的速度打了一行字發過去:別動她,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
對方換了境外號碼短短拋下三個字:見面談。
母親病情穩定,絕不會像那人所說。江望景更加確信是綁架無疑。
怕被撕票,於是他選擇了沉默。
江望景先推掉工作,回家就訂了今晚的航班準備飛到柳城親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