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江家才沒一個願意顧他死活的。
消失的十幾個小時裡,紀宴卿找他快要找瘋了。
只知道江望景去了柳城,卻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人卻已經進了醫院。
封閉的房間壓抑沉悶。
紀宴卿站在一邊,臉上微逆著光,神色愁緒,「江望景你是準備把醫院當做家了?」
江望景臉白如紙,他撐起半個身子,抓住紀宴卿胳膊問:「我媽呢,她還好嗎?!」
「阿姨我去看過了,」紀宴卿說著,揉了下江望景的腦袋,「你別擔心。」
男人開了一夜車才趕來柳城,見他第一面,人就躺進了醫院。
江望景咬了咬嘴唇,聲音輕緩,「是我不好,又給你添亂了。」
紀宴卿整夜沒合眼,來了醫院便處理各種墊付的醫藥費。
現在看了他這副虛弱模樣,又氣又心疼。
紀宴卿安慰,「好好休息別想那麼多,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
一天後。
打傷江望景,策劃全部的那人在警局自首。
江望景看著陌生的臉,腦袋完全沒有對此人的印象。
他失控地撲過去攥著那人衣領,問:「你和我有什麼過節嗎?」
「為什麼偏偏要和我過不去。」
紀宴卿餘光一直盯著那人的表情變化。
那人沉默著不說話。
過了兩分鐘,他才憋出一句,「曾經我在江氏當過你的司機,偶然聽你打電話時提過你在柳城有個患病的至親。」
「?」
江望景忍著氣聽他繼續往下說。
那人如實交代。
前不久江氏把他辭退,酗酒好賭的人一度失去經濟來源。
他出於報復做這種綁架行兇的事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樣一來供詞和動機成立。
療養院的監控拍到的人影確實是他,但轉念一想,實在是有夠荒唐。
奔著劫財的目地,到最後卻是空手而歸。
很快,江望景和他在走廊吵嚷起來,周圍人見情況不對趕忙上前去拉架。
「人畜無害」的江望景趁機踹了那人兩腳,等到被拉開時,那人褲子滿是腳印。
江望景惡狠狠瞪他一眼,才鬆開手指作罷。
折騰一周,終於處理完所有。
這個期間江望景手機丟了,儘管及時補辦了新的電話卡,但近期的消息卻無法恢復,許多重要信息都錯過了。
他調整好狀態和紀宴卿回了A市。
凌晨十二點到家,剛躺床沒多久,突然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
江望景睡眼惺忪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