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景攆他走:「起開,你又要作什麼妖,我要洗澡你先出去。」
紀宴卿居高臨下瞥了他一眼,眼神有點古怪。
江望景赤果果站在那,不免渾身不自在。
紀宴卿問:「腰還疼嗎?」
「還好。」話音剛落,江望景視線往下盯。
然後立馬捂住腰身改口,「疼,很疼,非常疼。」
紀宴卿:「……」
浴室的燈光實在太亮了,亮到他無法正視紀宴卿的眼睛。
水流聲嘩啦嘩啦,蓋過了江望景低小的聲音,「太晚了今天不想做。」
紀宴卿卻好死不死聽到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望景臉紅愣在原地。
男人只是淡淡說:「我給你買了止痛噴霧放在洗漱台了,洗完澡記得噴。」
想起昨晚過於的激烈場景,他現在還覺得難為情。
紀宴卿太擅長蠱惑人心,經常迷的和中邪著魔似的。
沙發,辦公室,落地窗……
只有沒想到的,沒有沒做過的。
作為頂級Alpha不僅心甘情願讓對方睡就算了,連標記都有了。
誰懂啊,多年後死對頭成了他老公!
江望景從來都不是玩的花的那類,而且他還有那怪病纏身。
就像紀宴卿曾經用來嘲諷他他那句話,誰家Omega找他會幸福。
最多就是愛玩常年混跡各個酒吧看起來讓人有種玩世不恭背地裡肯定很放得開的錯覺。
他和紀宴卿是第一次。
接吻也是第一次。
毫無保留把一切都交給了紀宴卿。
可能最開始他確實是抱有玩的想法。
哪知道玩脫了,早早就交代真心把自己搭進去了。
洗過澡,江望景爬回床上。
他頭髮沒幹弄得枕頭有點濕,江望景把枕頭翻了個面繼續躺下。
關掉床頭燈,許是酒精作祟的緣故。
居然失眠了。
凌晨兩點半他打開手機,劃拉朋友圈。
很久沒聯繫的朋友突然領了證,放大照片紅艷艷的小本本映入眼帘。
江望景盯著照片愣了半天,點了個贊。
說句實話,他以前對婚姻沒什麼概念,也沒太深的執念。
一來是因為在家並不能感到幸福,二來是因為自己的身體狀態不適合去耽誤誰。
如果只是為了一紙證件,那他覺得找誰都能湊合,哪怕是從大街隨便拉個人來。
對方願意,他就無所謂。
反正一輩子很快。
現在看來並不是,最起碼和對的人在一起對方能讀懂自己心意。
好比紀宴卿,何時都能看穿他的情緒。相處起來也毫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