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景伸了個懶腰緊緊勾住紀宴卿脖子,貼進他懷。
「獎勵你一個親親。」
他仰頭吻住男人唇角,紀宴卿驀地環住他腰身,另一隻手護住他腦袋將人按倒在床。
「只有一個親親嗎?」紀宴卿語氣明顯是不滿足於此。
江望景鑽了空子,故意抓住他領帶輕輕一扯,勾唇笑道:「你還要開會,即便想做點別的也沒時間嘍。」
「比如?」紀宴卿饒有興趣看他。
「和你做……」
愛。
江望景只說了一半,剩下的那個字無聲對了口型。
這點小伎倆,對紀宴卿完全足夠了。
紀宴卿輕笑,牙齒輕咬他下唇,江望景悶哼一聲把他推開。
「弄疼你了嗎?」
明知故問,真討厭。
江望景搖搖頭,「吃飯吧,還趕時間。」
餐桌前。
季榆早就坐在那裡,哈欠連連抱著杯豆漿慢吞吞地喝。
紀宴卿走下樓正好看到這一幕,冷著聲催促,「別發呆,快點吃飯。」
而對待江望景則是另一種語氣。
「寶貝小心燙,還有時間慢慢吃。」
季榆仿佛都能看到對面倆人頭頂飄起的粉紅泡泡。
要不要這麼甜蜜啊,全是戀愛的酸臭味。
拎著這一隻單身狗秀個不停。
季榆大寫的不服隨即抱怨道:「憑什麼大早晨就凶我,哥,我到底還是不是你弟了。」
「嚴格意義來說你是,但你嫂子在我心裡排第一。」
季榆:「……」
還不如不問,這算哪門子答案。
相比從前紀宴卿簡直和換了人似的,記憶中,他一直是冷漠疏離的性格。
不僅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滾開。
季榆這麼多年都沒怎麼見過他笑。
即使笑,也很少。
有時還是被季榆氣笑的。
曾經季榆一度覺得紀宴卿會孤寡一輩子。
因為他就像塊石頭一樣冷漠,根本遇不到適合戀愛的人選。
無法想像紀宴卿該如何去談好一場戀愛。
但一遇上江望景情況就不一樣了,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顯然高冷的臭毛病被治好大半。
這嫂子他反正認了。
早飯後,下樓。
清晨樹梢的麻雀在叫,季榆還有些不適應。
今天起的實在太早。
平時他總掐點起,即使早八有課時也不例外,最後幾個進教室挨批的次次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