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間只剩兩人,江遠顧又道:「放眼那麼多條件好的他不挑,也不知道小紀到底喜歡你什麼。」
氣氛死一般寂靜,宛如暴風雨前夕那般,只是望著天空就讓人窒息。
江望景無話可說,強忍著想走的衝動站在那。
許久過後中年男人慢悠悠抿一口茶,「你倆趁早斷了吧。」
江望景:「……」
江遠顧似乎有意阻撓,一門心思貶低他,「你配不上紀宴卿,趁現在好聚好散對誰都好。」
輕描淡寫說的簡單,卻沒有一句是重點。
只是把話說狠,但又不提原因。自己親生兒子,被貶到一文不值。
心比石頭都冷漠。
江望景氣不過頂撞道:「日子又不是你們過,配不配也不是你說了算。」
憑什麼他一句「斷了吧」,江望景就要被牽著鼻子跟他走。
簡直有大病。
不如現在就把他送去精神病院關半周。
江望景臉色刷的沉下來,「如果您今天叫我回家的目地單純只是為了教訓我,那這頓飯……」不吃也罷。
專程跑回老宅受氣那太不值得。
有這時間還不如帶插rlie去公園遛彎,玩飛盤。
總之陪狗都不陪他,浪費時間還不討好。
江望景扭頭就往外走。
江遠顧瞬間也惱了,忽地拍桌,大聲吼他名字:「江望景!」
「你今天敢走試試看!」
早知道不來了,免得出現這般僵硬的局面。
江望景回過頭,雙手插兜站定,不急不緩道:「行啊我不走也可以,只是梁秋情可不歡迎我在你家常住。」
說著,他摸摸下巴不要臉地笑了,「萬一她要是不知情,一會就來攆我走,你豈不是很尷尬?」
江遠顧:「……」
才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把江遠顧氣夠嗆。
室內溫度瞬間跌到冰點。
鮮少說髒話的江遠顧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眉頭更是擰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江望景硬是憋著沒再說些什麼過激的話。
茶桌的線香升騰著淡淡白煙,他盯著看了許久。
老爺子年紀大了,再說幾句只怕是要氣出心臟病。
他得想辦法回了。
不然現在是一對一,待會兒那對母子回家就該一對三吵了。
到時候這家人你一言我一語,唾沫星子都能把江望景淹死,想開溜就更難了。
江望景心裡有氣。
他深呼吸一下,把話挑明了說:「從小到大您都對沒怎麼對我上過心,現在我長大了,談戀愛了,也輪不到您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