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邊牧乖巧坐直,亮晶晶的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江望景。
江望景彎腰,伸手想要撫摸邊牧腦袋,觸碰到的那一刻,他停頓了。
然後猶豫著把手縮了回來。
算了,他不該抱有念想去懷念不該記起的曾經。
須臾,江望景回過神來,不知不覺眼眶已經濕了。
他慌得逃離,生怕自己會因此失態。
下班回到家,蜷縮在狹小的公寓。
暫時逃避起屬於他的責任。
暮色蒼茫,沒開燈的房間昏暗一片,電視劇隱隱亮著刺眼的光。
在C國的每一天都很孤獨,江望景沒有朋友。
或者說,是他不願社交。封閉起真實的自己,從此畫地為牢心甘情願待在囚籠。
是夜,江望景睡不著。
他穿好拖鞋,摸黑下床接了杯水兌著安眠藥喝下去。
躺平閉眼,等到鬧鐘把他吵醒,又是新的一天。
幾個月來江望景一直都依靠藥物入睡,可能是抑鬱也可能是神經衰弱。
總之他沒敢去醫院做過檢查。
怕萬一真查出些什麼精神類疾病,後續的治療他可負擔不起。
畢竟徐靜的性命比他重要。
等到徹底入了冬,徐靜的狀態每況愈下。
醫生甚至建議他把母親接回家,安度最後的時光。
江望景請了一周假,專心在家照顧母親。
C國的冬天過於寒涼。
聖誕節前夜,徐靜離世。
她終究沒有撐過第二年來臨。
站在墓前,江望景手腳冰涼。
以前總以為還有很多時間可揮霍,當幻想過無數次的事情真正來臨時,才知道自己原來是無法面對的。
次年的初雪把墓園填了一抹銀白。
至此,江望景了無牽掛。
第107章 紀總的初戀白月光
與紀宴卿分開的,一年整。
江望景徹底失了全部。
他改了名字,搬了家。
從前紀宴卿留下的標記也洗掉了。
沒打麻藥,過程很痛苦,他自己提的要求。
診所處理不到位,術後留了後遺症。
他沒了信息素。
像Beta,卻是異類一般的存在。
作為Alpha,他會有易感期,會被其他人的信息素干擾。
卻無法釋放任何信息素。
那段時間有些痛苦,但熬過了就不覺得痛。
不過再好從今往後的易感期,他可以不用再依附於Enigma信息素抑制劑。
他只是自己,一個Alpha。
一個名叫徐寂的普通人。
徐隨了母姓,單字一個寂。
寂靜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