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避開嗎?會嫌棄嗎?
還是說徐寂真的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徐寂沒躲,只是彆扭的側過臉,沉默以對。
許久之後,他覺得不妥,違心道:「不,不認識。」
「嗯,我們不認識。」紀宴卿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周身都散發著一種慵懶。
徐寂太陽穴狠狠跳了幾下,恨不得抬手抽他一巴掌。
媽蛋,紀宴卿還是這麼賤。
這次絕對是故意的。
車內密閉的空間靜得甚至能聽到呼吸聲。
徐寂笑容僵硬,問著副駕的男人,「紀先生,您住哪裡?」
紀宴卿好似存心和他開玩笑,「隨便,回你家也可以。」
徐寂無言以對,空調的冷風迎面吹過來,他把溫度又降低了一些方才吹散了臉頰滾燙的溫度。
許久沒見臉皮還是那麼厚。
要是放在古代,砌城牆的時候都能直接把紀宴卿丟進去充當材料了。
徐寂淡淡地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見徐寂臉色十分不好看,紀宴卿一改玩笑的態度,正經道出個酒店位置來。
汽車啟動的前一秒,男人突然湊了過來。
徐寂大驚失色,反應劇烈地躲開。
「你安全帶沒系。」紀宴卿淡淡道:「我幫你。」
一點點屬於Enigma信息素的氣味暴露在空氣中。
面對這個曾經標記過自己的人,想裝不認識好難。
無數日夜積攢的思念在此刻抑制不住的湧上心頭。
白朗姆酒味信息素愈發濃烈,宛如一道洪流席捲而過。
徐寂渾身血液都是燙的。
他難以想像此刻自己到底有多窘迫。
胸腔好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灼的他五臟六腑都疼。
徐寂撇過頭望向窗外,深吸一口氣。
空氣都似乎蒸汽般炙熱,滿是信息素的氣味鑽進鼻腔。
徐寂避無可避,絕望的闔住眸子讓自己冷靜。
與紀宴卿有關聯的一切都能給他帶來無盡的痛苦。
即便還愛著又能怎樣?
徐寂快被這戲謔般挑逗的信息素折磨瘋了。
他不受控的喊了一聲,「你夠了!」很快徐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捂住嘴巴。
「抱歉紀先生,我現在就送您回去。」
紀宴卿輕應了一聲,笑吟吟看著他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分明就是自己幹的好事,假惺惺裝好人幹嘛。
難道是存心想看他出糗嗎?
徐寂搖搖頭強裝鎮定,然後隨口扯謊,「不要緊我沒事。」
話雖如此,實際他緊捏著方向盤的雙手都出汗了。
好不容易一路挨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