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紀宴卿走近,語調嗔怪道:「大早晨吃這個不膩嗎?」
「?」徐寂不解地抬頭看他。
男人視線落在徐寂手邊的蛋糕盒上,語氣不是很良善:
「昨天開會我把會議記錄落在你們這了,麻煩你幫我去取一趟。」
「好。」
徐寂對他的態度仍舊是客客氣氣,他合住電腦站起身就往外走。
等到了會議室,哪有記錄的半點影子。
紀宴卿肯定是在騙他。
徐寂重新折返回工位,紀宴卿連同他桌邊的蛋糕一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電話。
揚聲器里傳來紀宴卿的聲音,「我沒吃早飯,你的蛋糕我帶走的。」
徐寂:「……」
靠,耍他好玩嗎?
徐寂抑制住想罵他的衝動,掛斷電話後暗暗安撫自己情緒。
算了算了,紀宴卿性格一貫如此,只是蛋糕而已想吃可以重新買。
與此同時,樓下坐在車裡的紀宴卿泄憤般吃掉整個蛋糕。
巧克力甜膩膩的,甚至還有些苦味。
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樣。
紀宴卿獨自在車裡坐了許久,始終緩解不了內心的波動。
他自嘲的笑了,忍不住調侃自己,一定是腦子壞掉了才作出如此不理智的舉動。
分明從前見都沒有見過徐寂這個人,幹嘛對他那麼上心。
如果徐寂真是他日夜所想的人,那他為什麼眼瞎認不出來。
天底下沒有這麼巧的事,即便有也斷然不會落在自己頭上。
想到這些,紀宴卿嘆了口氣。
這種強烈的想法就好像結婚前夜遇到真愛了。
仿佛天底下與他最為契合的伴侶非徐寂莫屬,其他人都不行。
又渣又土又狗血。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太背叛感情了。
紀宴卿日思夜想的人此刻好像成了笑話。
他抽了支煙,將菸蒂用力捻在蛋糕盒上,啟動車子離開了。
——
午餐時,徐寂手機響了一下。
有條信息彈窗蹦了出來。
入帳通知:1元。
什麼鬼?
徐寂以為看錯了,點開消息又確認了一遍,確實是入帳無疑了。
但只有輕飄飄的一塊錢。
底下有句轉帳備註:活著請回復。
入帳的是他曾經用了多年的卡號,開卡的久遠,是上學時江遠顧給他辦的一張儲蓄卡。
許是江遠顧忘記了才沒被註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