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序又問:「因為紀宴卿要結婚?」
徐寂:「不是。」
他翻了個白眼,解釋道:「我沒病,誤診,誤診你懂嗎?」
得,精神病患者總會謊稱自己沒病,現在看來沒有例外。
包括江望景也是如此,看來打擊確實有點大。
裴序一副我懂的表情,安慰似的拍拍他肩,「沒關係,有病哥們陪你治。」
徐寂急了,「我真沒病。」
說著他就要把這些藥盒收拾起來全丟掉,以免再有人誤會。
「誒你要幹嘛!」裴序忙攔住他。
見裴序對他如此上心,徐寂決定實話實說了。
他告訴裴序,這些拆開的藥是他在確認自己沒病之後嫌棄買來太虧,擺著又實在又沒用。
所以大半夜腦子一抽就拆開包裝吃了幾片。
「……」
裴序視線落在他臉上,許久皺著眉問,「你喝了?」
「喝個屁,難不成我還能酒駕開車去機場接你啊。」
徐寂越說音量越小,最後十分誠實地講:「這堆藥死貴扔了可惜,還不如湊合吃點。」
居然是因為捨不得錢?
裴序氣笑了,「我靠,你也不怕真給你吃有病嘍,也不知道咱倆到底誰腦殘。」
徐寂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於是就沒接他話茬,白他一眼說道:「晚上想吃什麼,我請客。」
大概一個半小時後。
兩人到了附近的一條商業街。
天色逐漸暗淡,道路兩邊的商鋪亮起通明的燈光。
此時要去的那家餐廳門口圍了很多人,遠處看像是要排長隊的樣子。
見這架勢裴序不由吐槽,「不是吧就一個披薩店而已,這得有多好吃啊,雇水軍了?」
徐寂撓撓頭,也不知道的所以然。
那些人圍在餐廳的落地窗前,擠得整條街都水泄不通。
裴序眼尖,朝著前面指了下,「江望景你看,這怎麼還有扛單眼相機的?」
相機?
誰家好人出門吃飯帶相機啊。
徐寂頓時停住腳步。
遭了,出門忘看黃曆。
該不會是遇到明星包場了吧。
徐寂心裡有點堵塞,內心不停祈禱,千萬別再遇到祁溪羽。
他是真不想看到祁溪羽挽著紀宴卿胳膊那副甜蜜的模樣。
哪怕覺得酸,那他也沒吃醋的資格。
秀恩愛對他來說簡直是暴擊。
放遊戲裡相當於祁溪羽一個普攻就給他打出了成倍的暴擊傷害。
「人太多了,我們換家別的吧。」徐寂拉著裴序快步穿過人群。
直到走出這條街,他才鬆了口氣。
剛才緊張的他手心冒汗,本應該尋著視線往餐廳的落地窗裡面看看,但他沒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