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指的指節上套枚光禿禿的戒圈,那枚戒指的戒圈裡嵌著一顆小小的鑽石。
曾幾何時紀宴卿送給他這枚戒指,然後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現在看來好像沒什麼用處了。
這一年的冬天格外冷。
徐寂討厭冬天,非常討厭。
他擦了擦下巴的淚水,狠心摘下戒指用力扔出去。
戒指落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就看不到了。
不知是掉在草坪還是掉在了下水道。
這是徐寂帶走的唯一屬於紀宴卿的物件。
從今天開始再也沒有了。
裴序從便利店出來時看到一個落寞的背影坐在馬路牙子。
徐寂肩膀一顫一顫的,好似在哭。
他叼著煙走了過去,徐寂飛快抹了把臉把情緒調整好,扭過臉和他說:「走吧,回家。」
裴序眯眼瞄了手機界面就知道了來龍去脈。
屏幕停留在他們的合照,這撲面而來的幸福感震耳欲聾。
氣氛沉寂下來。
裴序難受的皺了皺眉,「別看了,把他拉黑!」
地上的人聞言站了起來,露出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我沒事。」
徐寂聲音很小,小到幾乎聽不見。
裴序笑罵,「沒事個屁。」
要是真沒事哪能哭成這樣。
徐寂吸了吸鼻子,裝作無所謂道:「走吧,我真沒事。」
裴序愣了一下沒說話,然後抽走他的手機,順手拉黑了祁溪羽的社交帳號。
「眼不見心不煩,離了他你又不是活不了。」
這個世界上少了他又不是不能轉,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但他現在這副模樣明顯是自掛東南枝了。
——
次日,手機鈴聲吵醒了徐寂。
徐寂眯著眼睛把手伸出被窩摸手機。
來電顯示是經理。
原本休假的徐寂被臨時喊去公司處理業務。
臨走前裴序從次臥出來,「你多久能回來?」
徐寂想了一下,「簽個字就回來,半小時左右。」
「你留我一個人在家閒著也沒事幹,把我帶著到時候車裡等你。」
到了公司,停好車徐寂把車鑰匙留給他獨自上了樓。
裴序買了杯咖啡坐在副駕刷著手機視頻。
不多時,徐寂下樓了。
裴序正準備開車門,就看到他身邊還有道並排同行的身影。
媽蛋怎麼是紀宴卿?
走到天涯海角都能遇到這鱉孫。
裴序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