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A11111。
是紀宴卿。
如果紀宴卿想知道他住在哪也並不算什麼難事。至少現在,他被找到了。
徐寂咬著指甲打開購票軟體,回程的機票已經空了。
而且他的行李全在酒店房間,如果現在掉頭離開顯然不是一個好選擇。
徐寂想到了裴序。
但似乎不太可行。
人家小兩口的新婚夜,就這麼過去躲一晚似乎也不太好。
徐寂憂心忡忡看向車窗外,外面夜色黑涼,要是跑快點一股腦衝進房間他大概也看不到吧。
但車燈沒開,並不能確定紀宴卿此時此刻就坐在車裡。
思考一會,徐寂還是決定保險起見。
今晚就先不回去了。
他在五公里開外找了家24小時營業的快餐店,決定去那裡對付一宿。
等到明天他拿到行李之後,和裴序,溫澄道個別,一定要坐最早一班的飛機回去。
不然紀宴卿和狗皮膏藥似的粘著,總歸不是個事。
後半夜,徐寂困的撐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著。
再醒來天已經亮了,他身上披了件外套,紀宴卿就坐在對面看著他。
徐寂睡眼惺忪,以為是自己看走了眼,用力掐了下臉頰,痛。
沒想到紀宴卿真就坐在這。
這下徐寂徹底醒了,殘餘的困意一掃而光。
紀宴卿嘆了口氣道:「從前是我對不起你,不管你怎樣對我都是應該的,但是你能不能別總避著我。」
這副樣子真的很令人討厭嗎?
霎的徐寂大腦空白,一副見鬼了的表情。他暗自感慨,心真大,都這種處境了還能睡死。
可真了不起。
早知道就該直接去機場,在候機廳湊合一下,行李就拜託裴序郵回去。
「徐寂我們好好談談吧。」紀宴卿的話打破他思緒。
「……」
男人滿眼真誠,盯的他整個人都發毛。
一覺醒來天都塌了。
徐寂摘下外套扭頭又想跑了。
男人眼疾手快拉住他胳膊,語氣染上一股濃濃的悲傷,「我沒結婚,那份婚約我已經取消了。」
徐寂嘴巴張了張,卻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好像有太多東西已經沒必要說出口了。
紀宴卿看他這副模樣心疼壞了,手掌顫顫的想去摸他臉頰。
徐寂微微側頭躲開了。
他是愛紀宴卿,可是愛不能當飯吃。
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們,怎麼能走到最後。
有多大能力就飛多高,如果一味把感情寄托在那份虛無縹緲的希望上,恐怕要比離開時摔得還慘。
紀宴卿耷拉著眉眼,表情很是沮喪,「別逃避了,我們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