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錢是萬能的,只要有錢就可以隨心所欲。
所以早從很久之前,江聞禮就在想怎麼才能把他趕走。
直到他遇到紀宴卿。
一個孤獨寂寞太久只需要愛,一個好似掉進錢眼裡只想要錢。
於是他們一拍即合。
在某種意義算是共同算計了江望景。
可能紀宴卿也沒想到,他的一時貪念最後會將心愛之人害得那麼慘。
如今江望景不知死活還敢回來,讓江聞禮又一次有了危機感。
如果他能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話,那是不是就不會再有人能記起他了?
——
臨近傍晚,裴序突然想起徐寂。
徐寂回國是專程來參加兩人婚禮的,如今婚也結完了按道理來說他也該走了。
但打從回來之後裴序都沒把他喊出來正經吃頓飯。
結婚前一天,他忙著招待親友。
結婚當天,他也忙不過來。
昨天從典禮開始之後就沒顧得上徐寂。
裴序想著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總不能虧待了自己好朋友。
況且溫澄從兩人鬧彆扭辭職那天起就再也沒見過徐寂。
這都兩三年沒見過了,裴序打算把人喊家裡來好好吃頓飯敘敘舊。
結果電話快打爛了,都沒打通徐寂的手機。
昨天的飯沒吃好,今天想找人吃飯了,死活找不到人了。
裴序有點著急了。
萬一徐寂因為來參加他婚禮被紀家或者江家人帶走了,那他就成了天大的罪人。
裴序立馬給酒店前台打電話,一查才發現徐寂中午就退房走了。
也就是說從退房到現在,徐寂至少失聯了三小時以上的空白時間。
裴序馬不停蹄殺到酒店調監控。
店內的監控止於大堂。
只能依稀看到一部分室外畫面。
能看到徐寂被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推上一輛車,但車牌被擋,他看不到。
裴序徹底繃不住了,從黑名單拉出紀宴卿打過去電話就開罵。
「紀宴卿你大爺的,我都警告過你不要再去招惹他了,怎麼就非不聽勸。你把他帶哪去了?!」
對方被他問懵了,明顯頓了兩秒後反問:「他?徐寂?」
「少裝傻,徐寂中午一退房就被人帶走了,除了你還有誰能這麼損。」
紀宴卿聲音低落,還帶些委屈:「他沒有跟我走……」
徐寂義正言辭拒絕了他。
不止一次。
這會兒紀宴卿正失落到極點,一個人窩在家暗自神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