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卿徹底憋不住火氣,他有些不耐煩了,「江聞禮我再問你最後一遍。」
「他到底在哪?」
紀宴卿來,就是為了護著江望景。
但凡今天江望景要有丁點意外,那麼在場的所有人誰都別想好過。
與此同時,從別墅大門又開進來幾輛商務車。
從車裡出來的人數遠超於在場的這些保鏢。
裴序趁著人多,從車上拿了根撬棍防身,要是待會兒兩波人真打起來了他也不吃虧。
兩波人將他們團團圍住,唯獨裴序被擠在了人圈外。
院落停著江聞禮的車。
此時的江望景正被綁著手腳扔在後備箱裡。
約摸二十分鐘前,江望景被迫吞下一整瓶安眠藥。
如今意識已經有些渙散。
裴序環顧一圈,發現了那輛車。
他探頭朝裡面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一具模糊的影子躺在那。
於是裴序抄起傢伙當著所有人的面敲了那輛車的擋風玻璃。
所有視線都朝他看過去,場面一度混亂起來。
其實紀宴卿他們算是來的及時,如果再晚些的話,說不準江望景真的會出什麼意外。
畢竟江聞禮已經動了讓他消失的念頭。
把他拋屍荒野也說不準。
車外吵的厲害,江望景勉強睜開眼。
很久以前他就聽過,人死之前聽覺是最後消失的。
大概他也快要死了吧。
紀宴卿的聲音真真切切的傳入他耳朵,他叫他江望景而不是徐寂。
聽到時,他感覺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都無比清晰的跳動著。
不知是裴序把所有都告了紀宴卿,還是紀宴卿恢復記憶想起了他。
江望景累了,他不想去猜。
他在想,如果自己真的死了,紀宴卿是不是也不會忘記他是誰了?
想到這江望景頓時覺得不甘心,還沒有再見紀宴卿一面就告別了。
一種窒息的痛楚把他包圍,江望景宛如掉進了大海,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沉入海底。
意識剝離前,他看了紀宴卿。
江望景整個人暈的天旋地轉,強忍著難受抬手去摸他的臉。「真好啊,我終於不用東躲西藏躲著你了。」
他的紀宴卿終於找到他了……
紀宴卿心猛地抽痛起來,一瞬間襲來的痛覺讓他差點站不穩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