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紀宴卿,你真就打算這麼過一輩子?」
「不然呢,要我和你過啊?」紀宴卿笑著打趣他。
何硯擺擺手眼神嫌棄,「邊兒去吧,你又不是Omega,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何硯性格大大咧咧慣了,出口總是愛開點玩笑,紀宴卿也就沒往心裡去。
紀宴卿從冰箱拿了兩瓶水,坐到他旁邊。
何硯噙了一支煙,往菸灰缸撣了撣菸灰。「你玩差不多得了,老爺子叫你回去。」
此話一出,氣氛忽地不對勁了。
紀宴卿半認真半嚴肅地說:「何硯,我真心拿你當朋友。」
「紀宴卿,我也是真拿你當哥們才說這些話的。」
何硯只見過江望景一面。
是那年在酒吧時。
所以他對江望景的第一印象就不怎麼好。
當時何硯覺得這倆人最多也就是玩玩,等到玩夠了,玩膩了,大概也就散了。
誰能想到,這倆最後鬧得雞飛狗跳,恨不得給圈裡人都發一份公告,切勿靠近,望眾周知。
何硯把菸頭滅了,說:「紀叔都住院了,他讓我來開導開導你。就江望景那樣的,回國了一大把,你這條件什麼樣的找不到?」
「大不了到時候我親自給你介紹幾個,包你滿意。這總行了吧?」
話說的輕飄飄,紀宴卿只覺得胸口一股火氣「蹭」的躥了起來。
紀宴卿火冒三丈,「何硯你他媽不會說話就閉嘴!他還輪不上你說三道四。」
「誒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聽勸。」
果然,戀愛中的男人智商幾乎為零。
何硯算是怕了他。
「得,我不說總行了吧。你給老爺子打個電話,主動認個錯,這事兒就過去了。」
紀宴卿恨不得立刻就捂死他。
祖宗啊!快別說了!!!
千辛萬苦追回來的媳婦兒,要是聽到何硯說的這些肯定得跑。
「何硯,你能不能說點兒好的,別和我提他,不然我連你一塊拎出去滾蛋。」
「紀宴卿你也老大不小了,清醒點行嗎。為了這麼一個Alpha,你家將來要絕後啊。」
紀宴卿無語,他徹底沒了耐心,揪起何硯就要把他往門外扔。
樓道里江望景輕輕蜷了蜷手指,收回搭在門把的手,轉身就要往樓下跑。
他今天下班回來的早,回到家門口剛開了鎖,就聽見屋裡有人說話的聲音。
江望景不僅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而且還聽的一字不漏。
與此同時,紀宴卿走到玄關,拉開防盜門,三人好巧不巧撞到一起。
紀宴卿愣了。
何硯也定住不動了。
兩個人和落了灰的雕像似的,硬生生杵在那一動不動。
說壞話正巧被正主撞見,這場面簡直要比捉姦在床還恐怖上萬倍。
何硯不知他聽到了多少,緊張的抿了抿嘴巴不敢在多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