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上這麼一個「好」爹,何硯也表示同情,畢竟紀隋亦把他也坑挺慘。
哎,慘吶。
他盯著紀宴卿看了很久,然後伸手揪掉紀宴卿頭頂的一根白頭髮。
「別愁了,等著我回去想辦法給你去勸勸,說不定他就想開了。」
紀宴卿沉重道:「沒用。」
幾年了,要是能想通早就同意了。
至於耗到現在還死咬著不鬆口嗎?
要是當初能同意,說不定三年抱倆,他們孩子都快會跑了。
還至於大費周折好險把紀宴卿也解決掉?
行不通的。
何硯一拍桌子,想了個損招,「這樣吧,我回去就把他起訴了。老爺子要坐牢了,你倆該領證就領證,該結婚結婚。」
「等到結婚證到手生米煮成熟飯了在花錢把他保釋出來,到時候還能拿你們怎麼辦。」
???
紀宴卿恍了恍神,半天沒消化掉他這兩段話。
第136章 做夢都想結婚
說句真心話,紀宴卿做夢都想結婚。
他愛了江望景太久,從畢業聚餐那天的失敗開始,紀宴卿就在錯過的路上越走越遠。
他出國了,一句喜歡遲到了七年。
往後的人生里,紀宴卿更像一具行屍走肉。完全按照紀父所預期的方向行走。
他的人生,沒有一樣是在他自己所選擇的軌跡里所行駛的。
無盡的思念宛如惡鬼吞噬靈魂,日積月累後,紀宴卿變成了一具不懂得如何去愛的軀殼。
他沒有真正為自己而活,還沒來得及學會愛就已經知道了離別。
紀宴卿笨拙的袒露真心,從無數個玩笑說出他最想說的話。
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可惜兩家的父輩從中作梗阻攔了他們。
不然從訂婚,到結婚,簡直不敢想像會有多麼容易。
每每提到這些,紀宴卿就心如刀割。
一段感情走過太多不易,偏偏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們,又偏偏屬他們最相愛。
雖然何硯出的招損,但這又何嘗不是當下最好的解決辦法。
紀宴卿平靜道:「我家產業那麼大,總會有疏漏的地方。如果真的想要找茬,甚至都不需要你去專門起訴他。」
找幾個人收集證據,絕對會有漏洞讓他有辦法把他爹親手送進去。
但江望景肯定不會允許他這麼做。
江望景只想要平靜地生活,沒有任何人來打攪。
這近半年的時間,幸福的就像是偷來的時光。不需要管那麼多,只在乎彼此就好。
他每天只要圍著江望景轉,從前一大堆的人和事,現在他誰都不用在乎。
一旦紀宴卿狠下心搞垮旭霖集團。
那他們好不容易經營起來小家就會不復存在。
這麼做了,紀隋亦確實拿他沒什麼辦法,但終歸他還姓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