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院中閃轉騰挪, 從廊下一路打到院門口, 又從院門口打回來。
比起切磋, 倒更像是在相攜而舞。
院內其餘人站在廊下,幾乎看呆。
最激動的當屬宋田,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二宮主竟然這麼厲害嗎?!」
一樣練掌的洪七也張大了嘴,說此前沒見過二宮主出手,想不到他的掌法也練得這般精妙啊。
花統領倒是很淡定,說二宮主一直都很厲害的,否則怎麼能讓歷代單傳的移花宮一脈破例呢?
「大宮主未出劍。」這時,一點紅忽然出了聲,提醒他們。
「出劍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洪七撓頭,「大宮主只是想考教二宮主的功夫呀,她指點我的時候,也不出劍。」
一點紅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她只是下意識地想強調,別看二宮主這麼厲害,和大宮主比起來,還是大宮主更厲害。
他們幾人說話間,姚月和憐星又過了幾十招。
因為姚月沒有刻意用內力去壓制憐星,所以這幾十招下來,兩人依然保持著幾乎一致的動作和步調。
憐星雖然半邊身體殘疾,但在這種只比招式的交手中,除了身法稍有滯後,幾乎不受什麼影響。
當然,這只是暫時。
只要他們繼續這麼對練下去,他還是會比姚月先力竭。
甚至基於明玉功第九層的被動效果,在他力竭的時候,姚月體內的內力,只會比動手之初更充盈。
他比誰都清楚這一點,但他還是打得十分起勁,並時不時朝一臉冷漠的姚月露出幾個微笑。
姚月:「……」我感覺我弟真有點毛病。
不過反正這麼打對她來說沒什麼損耗,他樂意的話,她也不介意繼續。
等他氣力不繼,無法再堅持的時候,總會停下。
而到了那個時候,他起碼要休息一整天,才能恢復原本的狀態。
這也是姚月定下每隔一日考他一次這規矩的原因。
一天之內用光內力,再用一天來恢復,恢復完再用光,如此循環下來,他也沒功夫再出門去給南海本地的雜魚勢力煽風點火了。
而她也可以趁這個弟弟休息的時間,去跟葉孤城切磋劍法,以報白雲城主的人情。
姚月算得很好,事情也的確如她所願在發展。
直到半個月後,憐星高興地告訴她,他突破到明玉功第八層了。
姚月:「???」這麼容易?
見她似乎不是很信,憐星又道:「真的,姐姐!不信你親自探一下我的脈息。」
說著抓起她的手,一把放到自己頸脈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