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來完全是一攤爛帳。
反正姚月這個穿來的,是完全不想跟江楓有什麼交集了。
她希望燕南天也能懂點事。
燕南天行俠仗義多年,性子是軸了一點,但也不是那種完全聽不進話的人。
加上方才的交手實在令她震撼,現下姚月說的話,對她而言,已是自帶可信度的了。
但她還是想確認一下。
所以在姚月轉身回客棧之前,她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楓娘,往後也不會再找她了,是嗎?」
姚月心想我要想找還能讓你們接上頭?至於喜不喜歡江楓——
燕南天說話真是根本不顧場合啊,周圍這麼多人呢!
「我的時間很寶貴。」姚月說,「比起浪費在令妹身上,我更願意用在我的劍上。」
燕南天一怔,還想再說什麼,她卻已踏入客棧,命人關門了。
客棧門一關,當事人其一離開,這街上遠遠圍觀的,便也差不多散了。
只有燕南天,看著眼前緊閉的桃木門,腦海里還是姚月那句用在我的劍上。
是啊,能使出這樣劍法的人,心中至重,自然是劍。
只不知道,她二人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如此這般交手一回……
客棧內,憐星連肩上的傷都沒顧得上處理,一見她回來,就起身迎來,一臉忐忑。
他當眾撒了個謊,主動把放走江楓花月奴的事春秋筆法了一番,實際打的是如果姐姐深究,就死不承認的主意。
結果姚月直接沒深究,反而讓他惴惴不安。
「姐姐……」他緊張地叫了她一聲。
「怎麼還不處理傷處?」姚月看到他的肩膀,皺了皺眉。
憐星便說沒關係,這點小傷,不礙事。
說罷還朝她笑了笑。
姚月當然知道他這是在賣慘。
但想到他只能隱藏對江楓的感情,又覺得他可憐,於是嘆了一聲,說還是快些處理罷,燕南天的劍滿是鐵鏽,傷在人身,一個口子都不是小事。
「是啊二宮主。」花統領十分狗腿地附和,「你身體還沒養好呢,雖是小傷,也該仔細著些的,否則大宮主會擔心的。」
憐星就眼淚汪汪地看著姚月,仿佛在等什麼。
姚月:「……對。」我已經裝瞎了你別賣慘了!
憐星這才重新坐下,讓自己的貼身侍衛幫忙處理傷口。
那劍傷在燕南天的及時收手下,的確不怎麼嚴重,但就像姚月說的那樣,那柄劍鏽跡斑斑,和普通的兵刃不一樣,包紮之前,必須先把傷處清理乾淨。
姚月怕他的侍衛不注意這個,還特地提醒了一聲。
結果憐星一聽,賣慘又來勁了,哼唧著要姐姐來幫他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