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笑了笑,剛想握上去,另一側的憐星突然上前一步,把原隨雲抱了起來。
「快些進去罷。」憐星道,「雪又大了。」
原隨云:「……?」
他在幹什麼?
「我自己走便可。」她晃了一下胳膊,「何須勞煩二宮主。」
「這點事有什麼好勞煩的。」憐星笑得溫柔,「你初來移花宮時,頭都是我替你梳的,不記得了嗎?」
原隨云:「……」
原隨雲當然記得,但當時年紀小,她對憐星的印象也還算不錯,哪像現在?
何況如今回想起來,憐星分明只是拿她作藉口!
「是哦。」姚月倒是覺得這一段回憶挺,對憐星抱原隨雲進去也沒什麼意見,還追憶了一番,「後來在南海,你養傷不方便,隨雲便自己學了學。」
憐星說是啊,又說但是如今沒這個煩惱了,若是隨雲願意,二宮主還是可以為你梳頭的。
原隨雲知道一時半會兒是掙脫不出了,便也不再掙扎搖晃,而是甜美一笑,道:「不必啦,這點小事,我自己來便好,二宮主平日裡這般勞碌,我怎好意思?」
他倆是彼此心知肚明地在交鋒,但姚月和原夫人不知道啊。
姚月只覺得弟弟和徒弟相處得不錯,看來先前憐星嚇唬原隨雲那事,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而原夫人將她們三個人有說有笑往谷口過去的場面看在眼裡,心中想的卻是女兒先前那句真心想留在移花宮。
或許這兩位宮主待她,確實比自己這個母親更好罷,原夫人有些惆悵地想。
這一分惆悵並未持續太久。
思及《九陰真經》,原夫人的神色,便再度堅定了起來。
只是她沒想到,她還沒回到太原,這部經書在她手上的消息,就連同她的畫像,一起傳了出去。
最開始信的人不多,但也有那麼一兩個膽大的,想著隨便碰一下運氣,對她出了手。
以原夫人如今的武功,這種純靠膽大的小魚小蝦,她自然能解決。
可她出了手,便也暴露了自己使的功夫。
那些本來在暗中窺伺的真高手,看到她的招式那般狠辣精妙,自是立刻明白,那消息並非空穴來風。
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
原夫人的回程之路,也由此坎坷起來。
再厲害的高手,面對這種源源不斷的試探和騷擾,都會疲憊,更別說她的摧堅神爪還練錯了,用多了之後,明顯能感覺到,內息運轉愈發滯澀。
原夫人這才明白,這部天下武林心中的無上寶典,確實就如姚月和原隨雲說的那樣,實則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