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情的走向,也正如姚月所料。
所有因這個流言動心的勢力,都不肯輕易罷手,甚至為著此事,暗中鬥了好多個來回,整個一全員惡人的狀態。
蘇容一方面覺得可笑,一方面又覺得誇張。
完全沒影的東西,竟就能惹得這麼多所謂的名門正派明爭暗鬥,簡直諷刺至極。
好在移花宮不幹這麼沒譜的事。
不過移花宮下一步要做什麼,他也猜不透。
他只能請示姚月。
姚月倚在榻邊,美目低垂,道:「什麼都不用做,先讓他們鬥著吧。」
蘇容再度不解起來:「他們不可能一直斗下去呀。」
姚月說對啊,不可能一直這麼斗下去的,所以時間長了,他們就會彼此懷疑,是不是有誰已經得到了上官金虹的私庫,但一直隱而不發。
「可當日是二宮主帶走了上官金虹!」蘇容下意識道,「他們可能會覺得,是移花宮得到了。」
話說到這裡,蘇容也陡然明白過來,原來大宮主是這個打算。
大宮主她,等的就是那些貪心不足又不長眼的人,為此事惹上移花宮的機會。
到那時,大宮主便可以毫無顧忌地出手。
想通此節,再看向姚月時,蘇容的目光都變了。
他此前也很崇拜姚月,但那是出於對其超絕凡塵的武力的嚮往,但現在他發現,他們的這位大宮主,動起腦子來,威力竟絲毫不遜於動手。
蘇容定定地看著姚月,一時間,甚至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內心震動不已,但想出這種缺德辦法的姚月,卻是根本不覺得這有什麼。
說白了就是釣魚嘛,在法治社會,這種不太道德的行為,還會被人譴責程序不夠正義呢。
可江湖畢竟不講法治,她也沒那個精力把所有自命不凡又貪心不足的人全教育一遍,那最好的辦法,就是釣魚了。
反正這麼離譜的鉤都能咬的魚,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敢來,我就敢教訓。
姚月就這樣,抱著等魚上鉤的想法,繼續在移花宮過自己的宅女生活。
期間兩個侍女陸續回宮,又給明月殿添回了一絲人氣。
一點紅去南海走了一趟,變化很大,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也瘦了一些。
去秦地的洪七,則是正好與她相反,臉又圓了一圈。
如今兩個人站在一起,身量上的區別,與初至移花宮時,可謂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