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再多說,互相道別後,就回到自己的教室,準備上課。
喬南晚也明白陳嵐剛剛話的意思就是,等下午有時間,她很願意把葉淮和喬南晚當做自己傾訴的對象,給兩人講講自己的事情。
想到此處,喬南晚雖然開心陳嵐學姐願意把自己的傷心事與自己和葉淮分享,就是真的把兩人當朋友了。
但同時也很心疼,不知道陳嵐學姐是傷心了多少次,到現在才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唉,難怪當時陳嵐學姐會寫出給《文藝之苑》投稿的那種文章。原來是因為她有這方面的感受啊。」
「自己是否能為陳嵐學姐做些什麼呢?」
喬南晚坐在位置上,拿著筆破天荒地注意力沒有放在面前的競賽試卷上,而是思考起了陳嵐的事情。
等到上課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她才從思考中脫離出來,看向講台,等待老師進來,開始新的一天的學習。
……
下午,放假之前的時間,喬南晚、葉淮和陳嵐一起在操場上的草坪上坐了下來。
看著熱鬧的操場,聽著同學們的歡笑聲,三人就權當放鬆與休息了。
陳嵐拿著一個有點厚度的筆記本,給兩個人解釋說自己周末的時候常常到操場上坐著來梳理大綱、尋找靈感。
葉淮對此只能表示無限的欽佩。
「其實我以前叫劉嵐。」
突然的開場白,讓喬南晚和葉淮都驚訝了兩三秒。原來陳嵐曾經還不叫陳嵐啊。
「劉是跟我媽媽姓的,我爸爸姓陳。後來我媽離開家之後,我才去把姓改成了陳。」
「我爸爸在我四歲那年,就出車禍去世了,是有人酒駕,賠了不少錢。但那些事故賠償金全都被我媽捲走了,一分都沒有給我爺爺奶奶留下。」
「爺爺奶奶最開始還試圖聯繫她,讓她回來看看我。後來也就放棄了,因為每次電話接通,她都是說不要再聯繫她了。」
「那你們就沒想過把那筆事故賠償金拿回來一點?」
葉淮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他當然對陳嵐的經歷表示同情。但現在同情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想想怎麼改善陳嵐的生活條件。
「在我長大了一些後,我也這樣想過,想讓爺爺奶奶通過各種手段從她手裡拿回來一些錢。但是兩位老人一直覺得我爸爸早逝,她也受苦了,便不想做的太絕。」
「怎麼說呢?爺爺奶奶自己生活得那麼辛苦了,還是心軟。這次她回來,也是先去見了爺爺奶奶才知道我賺到稿費的事情。」
「前段時間,奶奶生病住院了,爺爺也只能關了我們家的小賣部去醫院陪護,暑假一半時間都沒賺到什麼錢。開學的時候,還是因為我去找了李老師,提前拿到了獎學金,才解決了學費的事情。」
喬南晚聽到此處,嘆了一口氣,難怪那段時間陳嵐總是去找李老師,還時不時請假回去照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