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忘記給大家說一聲了,我以前帶的選手確實有人倒不過來時差,還有因為水土不服生病的,人家比你們幾個難受多了吧,硬生生撐到了比賽結束。」
苟力拼命捂住自己馬上就要打哈欠的嘴,他當然知道岑老師這話就是對他們幾個人說的,卻也不敢當著面表現出不滿來,只敢趁岑老師不注意,悄悄地翻幾個白眼。
「行了,反正成績是你們自己的,進去考試吧……差點忘了,你們的理論成績已經在我桌子上擺著了。」
「有些人的表現著實驚艷到我了,有些人進步挺大……不過!也有幾個人退步了,我說的不是排名上的退步,這就幾個人,你們排名怎麼變動我都不是很在意。我說的退步是有些題目不那麼難的,都寫不來了!」
喬南晚有理由懷疑岑老師就是要鍛鍊一下大家的抗壓能力,在模擬考試之前專門說上這麼一段話擾亂軍心。
畢竟到時候到了國外,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其他國家的選手會說出什麼話來。
喬南晚並沒有因為這段話內心有什麼大的波瀾,可是苟力幾個人不是喬南晚這樣對自己的實力有清楚認知的人。
他們只覺得岑老師說的那幾個退步的人就是自己!
沒來由的,哪怕他們嘴上說著自己的成績肯定會超過喬南晚他們,但是就是覺得自己才會是退步的那幾個。
嚴清、王豐、沈博幾人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特別是在喬南晚和章耀的指導下,他們三個人平時也沒少被老師們誇獎。
這樣總結下來,自己幾個人不就是最有可能退步的人了嗎?
「哥,岑老師說的那個人不會是我吧,我中午在腦海里過了一遍試卷,真的覺得有些題目我好像出錯了。」
有個男生瞬間汗流浹背了,有些不安地詢問一旁的苟力。
苟力冷哼一聲,他現在心裡也擔心著呢,可是不能表現出來,聽到同伴這麼喪氣的話,怒火瞬間被點燃了,「閉嘴,你說你有什麼用,連那麼點題都寫不來!」
「滾,先去把實驗考試考完。實驗考試再出問題,那我看你們真是腦子有問題了!」
他抬腳往教室里走去,幸好腦海里尚存一絲理智,知道當務之急不是罵大家一頓出氣,而是要穩下心來去考試,於是,直白的甩下這麼一段話,再也不看其他人一眼了。
嚴清目睹了全程,冷笑了一聲,對著王豐吐槽道:「看到沒?有人急了。」
王豐笑笑,很是配合地回應道:「看到了,真的好急啊。不過我們可不能受到影響,把平時的水平展示出來就是了。」
「自然,晚晚的培訓可不是白培訓的,現在完成實驗還不是順手的事情。」
嚴清勾唇一笑,自信回答道。
她可不會忘了喬南晚是怎麼訓練幾個人的實驗能力的,簡直就是嚴格到像個機器人了,一點小錯都逃不過她的眼睛。而只要出錯,她就會盯著你從頭到尾重來一遍,過程中還要不斷總結自己的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