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說了】
【昨天你睡了人家之後說的,還說等你成了搬屍大師之後就給他一個名分】
【我怎麼不記得了】
系統:渣女!
「小白,裹屍袋拿來。」馬忠的聲音把白景顏喚回了現實。
白景顏摸著口袋,「馬哥還有口罩沒?」
馬忠接了裹屍袋,抬頭一瞅,「你那一臉都是口罩了,就是把你縫口罩里都沒用,這個味道如影隨形。」
「那是不是洗澡也沒用?」
「反正干時間久了,你身上會有種若有若無的味道。」
白景顏此時只有一種想法,她要辭職,別的女孩子身上都香香的,她身上臭臭的,這會不會影響她的桃花?
「小白來幫忙。」
「好的,錢叔。」
「咦,小白你沒吐啊。」
白景顏搖搖頭,「她已經很可憐了,沒想到死後是這種模樣,我還吐什麼啊,錢叔,她這是解脫了吧?」
錢喜來這二十多年來見過無數的遺體,各種各樣的慘狀都見過,本來已經見怪不怪了,小白這句話又讓他感觸起來了。
「解脫了,這麼多年我們遇到最多的就是這種情況。
無論年輕的還是年老的,臥床多年,她們也很痛苦。」
「還要忍受內心的煎熬,一方面是家人付出了金錢和時間,她們覺得很愧疚。
一方面是生活不能自理,遭人嫌棄,時間久了,活著也是一種痛苦。」
「小白別那麼喪氣嘛,這只是個例。」
「是啊。」
【如果他們沒有熬夜打牌唱歌,然後又喝酒吃飯,白天還自己開車,怎麼會出車禍呢。】
三人好一陣忙活,遺體進入裹屍袋抬走,白景顏回頭看看那張床,各種顏色的液體交織混合,裡面是一團又一團蠕動的東西。
她終於忍不住了,從居民樓一直吐到了火葬場。
從火葬場吐到了公司,吐的那是昏天暗地。
吐到最後全是酸水,公司院子裡都飄著味。
「天爺呢,小白這孩子的後遺症有點大啊。」
「趕緊消毒,在院子裡噴灑消毒水,不然這裡的空氣都被污染了。」
「你好意思說人家啊,你當年不止吐,你還竄稀呢。」
馬忠黑臉,「錢叔,給我留點面子,不過說真的,她一個小丫頭真不適合幹這行。」
「這麼吐下去都營養不良了。」
白景顏是真受不了了,她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了。
【統子,實在不行,我去大街上也能吃瓜積分】
【宿主,我想告訴你一個特別不好的消息】
【不會還有吧】
【有】
【還是這種?】
【這次是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