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梨好奇的看去,就見那拍賣場老闆為難的說道:「因為袁老跟我們這邊的負責人說這畫是贗品,但我們剛才讓人又檢驗了一遍,還是沒發現什麼端倪,所以就斗膽問問您,袁老這麼說是有什麼證據嗎?」
拍賣場老闆也是迫不得已才斗膽詢問蘇白梨的,這件事可是個大事,事關他們拍賣行的名聲。
袁老在業界可是有一定的地位,他這麼說了,他們自然會重視。
可是他剛才又讓他們自己拍賣行的鑒寶師看了一遍,仍舊沒看出端倪。
這就有些尷尬了。
也不知道是消息上的錯誤,還是他們拍賣行的鑒寶師水平不到家。
他想著這位小姐是跟在齊慎之身邊的人,見多識廣,搞不好她能知道一些重要信息。
齊慎之聽了這話,疑惑的問道:「袁老?」
蘇白梨笑眯眯的解釋道:「剛剛在外場碰到我們導師和他哥哥了,我一個人也無聊,就跟他們一起在下面看了上半場的拍賣。」
齊慎之瞭然的點了點頭。
說到這件事,蘇白梨也有責任,總不能她大放厥詞的出去了,結果查不出問題,那豈不是打了導師和導師哥哥的臉。
她想了想決定站出來,「那件事啊……其實是我說它是贗品的,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什麼?因為真跡在我們這。」
蘇白梨好似怕拍賣場老闆不相信,還重重的拍了拍齊慎之的肩膀。
拍賣場老闆聽到這話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
齊先生家裡還有一幅仿李唐山水圖?
齊慎之比拍賣場老闆還要疑惑,他茫然的看著蘇白梨,「我們家有嗎?」
對於自己的東西,他竟然完全不了解,也是,大名鼎鼎的齊先生日理萬機,這些小東西哪值的他浪費心思去記。
蘇白梨重重點頭,「有!是叔叔收回來的,你忘記啦?當時他還跟我們炫耀了好久。」
齊慎之:「……」
很好,那他肯定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畢竟跟梨梨沒關係的事情,他很少費那個腦子。
或許當時說一句恭喜就過去了,甚至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畢竟那畫哪有梨梨來的吸引人。
齊慎之聽聞這話,無條件相信他的梨梨,扭頭就對主辦說:「既然梨梨說我們家裡有,那你這幅就不可能是真跡了,家父的專用鑒寶師是劉老。」
主辦聞言瞪大雙眼,是那個從鑒寶開始,從未失手過的劉老嗎?
他有多厲害呢?
可以這麼說,如果他自己想要造假,甚至可以做到任何人發現不了的程度。
當然他不會這麼做就是了,這樣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清高傲氣。
這些年來劉老年紀大了,深居簡出,他就沒聽說過有人能請動劉老出山鑒寶,現在看來還是他見識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