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確實是不著急。」
「是,」鄭予妮有些沮喪,「他的生活太豐富了,他從小在這裡長大,他所有的人脈、根基、資源都在這裡,他有太多可以玩的可以做的事,每天都有約不完的朋友——他一個月油錢五千誒!我算過了,要跑三千公里!這不得天天去玩?愛情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段溪芮點了點頭:「確實,物質和精神都非常富足了,所以他可能對感情的態度是很無所謂的,並不會急著確定什麼。」
「可我最不喜歡拖拖拉拉的拉扯和猜測啊……」鄭予妮的聲音弱了下去。
見她久久不作聲,段溪芮轉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正望著窗外發呆。夜幕漸落,芋泥奶油冰激凌變成了珠光丹霞眼影盤,濃烈的橘紅大片刷開,給整座城市化上華艷的眼妝,她的輪廓糅在這畫卷之中,泛著細碎的光,美得段溪芮一個女人都心動折服。
段溪芮有些心疼起來。她其實非常清楚,和經天這樣的男人談戀愛,一定是酣暢淋漓、極致浪漫的,但,也僅限於談戀愛,至於別的,那就難說了。可鄭予妮是一個執著於一眼萬年從一而終的人,她絕不會想要穿堂風一般轟轟烈烈卻轉瞬即逝的愛情。
溫彥當初追她,是費了很大功夫的。他雖然樣貌平平,但勝在超過一米八,又是年級第一名,院籃球隊主力,不打遊戲不煙不酒,是一個所有人眼中標準意義的優秀大學生。他也執著而勇敢,所有男生都覺得鄭予妮不好追不敢靠近,他一個勁頭鐵,小火慢燉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地追了她一個學期,至誠之心讓她所有的朋友都認可了——也包括段溪芮,最終抱得美人歸。
即便段溪芮現在覺得狠狠打臉,但也不得不承認,人生若只如初見,純愛最初的一切都太美好了。再後來,男生逼分手的方法全國統一,冷暴力,鄭予妮幾次開誠布公地想要解決問題,挽回他們瀕死的愛情,到最後不得不認清——他根本不是想解決問題,只想解決掉她而已。
一場分手讓她元氣大傷,病兩世紀,她心裡那個從一而終的理想國土崩瓦解,人也變得謹慎和深沉了很多。家境好,工作好,性格好,人又漂亮,單位里不缺人給她介紹對象,可她一直慎之又慎,連心動都是沒有。
她一個人留在灣州,離家甚遠,無依無靠。雖然還有段溪芮在,但很快,段溪芮也要照顧起自己的家庭了,光結婚就有無窮無盡的雜事,現在公婆又閒得只想趕緊抱孫,她再怎麼也沒法周全及時地顧及鄭予妮。
段溪芮希望能有一個人照顧她,愛護她,成為她在這座龐大而忙碌的城市裡的依靠。
可經天。
段溪芮看見鄭予妮輕輕搖了搖頭:「他實在是太危險了。」
用危險來形容經天,再精闢不過。這樣頂級配置的男人,別說鄭予妮沒見過,就是段溪芮和於琛的圈子裡也數不上來,偶爾那麼一兩個,都是公認不折不扣的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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