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不高興,經天輕輕一笑:「下次請你喝奶茶。」
她倒也沒多高興,但只好說:「那可以。」
鄭予妮懶得強顏歡笑,面無表情地回了辦公室。經天沒有再來,下一次見到他,就是三點剛過,他過來道別了。
鄭予妮窩在靠椅上,見他過來,只抬了抬眼皮。經天走到她身邊,有些不好意思:「我走了。」
鄭予妮沒說話,抬手揮了揮。經天伸手在她肩頭敲了敲,道:「拜拜。」然後他轉身出去,到了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這是鄭予妮在余光中瞥見的。
經天一走,鄭予妮就給段溪芮打電話,怏怏道:「他走了,說家里有事。」
「這麼不高興,你也太粘人了。」段溪芮要取笑她了。
「這不是重點……」鄭予妮反應很快,「重點是,雖然可能他家里真的有事,但要我的話,我肯定會優先陪他的,我肯定會覺得很捨不得,因為如果家里有事,他肯定早就調班了不會來的。」
她說得在理,段溪芮也沒反駁:「畢竟也只是試探階段,他肯定不是戀愛腦,真有別的事就去咯,反正一周七天有五天都會見你。」
「我知道,」鄭予妮悶悶不樂,「我就是氣我自己,比他先喜歡他,現在他肯定沒我喜歡他那麼喜歡我——甚至就只是好感而已。」
「這種男人,不會那麼容易交出自己的感情的,請你穩住。」
是啊,穩住,鄭予妮。切記,敵不動,我不動。
他有事,你就不能也有事?
鄭予妮給媽媽打了個視頻電話,今天周末,田女士難得沒去閨蜜茶話會,在家跟鄭先生看電視。聊了半小時,田女士又跟她提起學車的事,來來回回那幾句:「你爸年紀大了,開車開不了太久,你不學車,春節出去自駕游的時候你爸很累的。還有啊,我們回老家總要喝點酒,你不學車,誰開回來?」
鄭予妮以前純粹是偷懶,南方的暑假是在是熱得可怕,一起床將近40度的天,她根本說服不了自己去暴曬的地方練車。到了寒假,減去過年前後,時間又不夠了。
「行嘛,我找一下駕校,」鄭予妮近日也確有此意,「不過夏天太忙了,又熱,我打算十月十一月再去,剛好那時候也不忙了。」
說話間一個勁催她,真答應了又開始心疼,父母總是這樣的。田女士說:「你上班學車得早起去練車哦,晚上得早點睡,不然早起就睡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