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經天微微一驚,「是段溪芮嗎?人怎麼樣了?」
鄭予妮跟著一驚,她沒想到,他記住了她最好的朋友的名字。「對,」她可憐巴巴地說,「周五晚上搶救,她媽媽從老家過來,我就一直在醫院陪著,其他傷都穩定了,主要是重度燒傷。我周末回家休息了一下,周天起來發燒了,周一就請假休息。本來想周二去上班,但是醫院突然通知今天要做植皮手術,周二有很多準備工作,還要跟病人通話,所以我就趕過來了,現在剛剛送她進手術室……」
經天輕輕一嘆,問:「手術要做多久啊?」
「不知道,」她無力地說,「燒傷面積太大,真的很嚴重,還好沒怎麼傷到臉。」
聽她說完好友,他該問問她了。經天遲了一會兒才開口:「那你晚上也在醫院嗎?」
「也就周五晚上在,因為醫院不讓探視,又最好有人24小時等著,我們拿了摺疊床過來,」鄭予妮考慮著,有些用意地說,「她爸爸媽媽都來了,然後她老公和公公婆婆也都想輪流守著,就叫我回去了。」
「那還挺好的,」經天客觀地評價,「家裡人都來了,你也不會太累。」
經天的反應,鄭予妮算是滿意。如果他有所驚訝,那麼說明他並不認為公婆如親生父母般對媳婦兒好是應該的。
——天呀,她都開始想著試探他的父母了。她是說……她的公婆。
鄭予妮在這邊長嘆口氣,很累的樣子,經天聽了就問:「那你還發燒嗎?」
——他又問回她了。她心河蜜意滿載,聲音也不自覺變得嗲軟:「我就燒了兩天,周一晚上已經沒事了。」
「那,明天還要在那邊嗎?」
「看看手術情況吧,順利的話我今晚就回去了。」
經天輕輕一笑,給她鼓勁:「會順利的。」
聽起來像是到了結尾,她怕她回答之後,他們便要掛了,於是過了半晌,才遲遲地應了聲:「嗯。」
電話裡頭靜了一會兒,卻沒人要掛。她在等,在等看看他會不會再跟她說些什麼。然後,他沒有讓她失望地開了口:「吃飯了嗎?快中午了。」
「還沒,我應該和溪芮爸爸媽媽一起去吃。」
「她老公和爸媽等著?」
「嗯,等我們回來他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