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天微訝:「你這麼專業,還知道轉移支付啊。」
「我爸是財政的嘛。」
經天又是一怔,這是她第一次明確地向他說明她的父母。「哦。」他應答完了,還在猶豫,最終決定讓她知道,他想了解她:「那媽媽呢?」
鄭予妮說:「紀委。」
「……這麼牛,都是強勢部門。」
她卻是寥寥一笑:「小地方政治生態就那樣吧。」
經天聽明白了:「所以你才不考老家啊?」
鄭予妮笑了:「也不是,當時哪會考慮這些嘛,我爸媽肯定也不會說,他們怎麼可能勸退我呢,巴不得我回去。」
「也是。」
鄭予妮也有話要問他。短暫的空白之後,她試探地開了口:「過年要出去玩啊?」
昨天經天打電話時路過她面前,她聽到了,他在跟朋友商量出去旅遊的事,說他連著調休有九天假。
「對啊。」經天輕快地回答,還沒察覺她的微妙。
猝不及防,他就聽見她說:「你應該能猜到我想問什麼的。」
經天一怔:「什麼?」
「你肯定能猜到。」
他當即瞭然:「跟男的女的啊?男的啊。」
鄭予妮眉頭一挑,輕飄飄地說:「這是你自己說的哦,我可沒問。」
經天遲疑了陣子,還是老實承認:「男的女的都有啊。」
鄭予妮不說話,她沒那么小氣,但也肯定不會開心。設想換做她跟男男女女的好同學組團出去旅遊,也很正常。
她不做聲,他要逗逗她了:「跟男的又說我是gay,跟女的又要說我……」
鄭予妮抬頭看他,眼神帶刀:「說你什麼?」
經天立馬閉嘴了,也看著她,眼神有所示弱,看著怪可憐的。
可他不知道,這一刻她有多開心,他第一次這樣完完全全丟棄了他的傲慢,不遮不掩地向她示弱,生怕她不高興。他讓她第一次覺得,他會是一個給她寵愛的男朋友。
大門到了,鄭予妮叫的車還沒到,兩個人都並不介意那輛車來得再遲些。
「我有禮物送你。」鄭予妮說著拉開了雙肩包,從裡頭取出一本書,遞給他。
「啊……」經天有些羞愧地傻掉了,他都沒想過給她準備什麼。他接過那本書,是海漄的《時空畫師》,他很驚喜:「我知道!得了雨果獎,我還說準備看的,還沒空。」
鄭予妮挑了挑眉:「翻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