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躺到枕頭上,對他說:「那邊床頭有一個開關。」
「哦。」經天轉身去尋,「啪——」地一下,世界全滅,變成了觸覺與聽覺主導的暗度空間。經天回頭時,看到心愛的女孩躺在一邊,朦朧的光線下,她望著他的雙眼晶瑩透亮,溢滿情動——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了。
經天傾身將鄭予妮攏在臂彎里,像只小狗一樣先用鼻尖輕輕地與她對碰,試探她的氣息,然後輕輕地親吻她。她在笑:「這個人親了我一晚上,一直親我一直親我。」
他也隨著她笑,沒說話,疼惜地吻了她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要睜眼看看她,好確定她終於皮肉真切地窩在了他的懷裡,被他拖進了這個與他沉淪聲色的無人之境。
可她被他蜻蜓點水般的試探惹急了,雙手主動攀上了他的後背,而就在這同一瞬間,他的胸膛也終於用力地壓制下來。
沒有任何溫情的導入,便全然釋放了迫切與放縱,也許這一刻,他們都等了太久。
很快,被子卷著兩人的上衣被經天掀開一半,他當然是覺得有點熱了,往床上一躺,不忘將鄭予妮撈過來,不願與她生出一點間隙。他笑著說:「你這個沐浴露好像不錯,有點磨砂質地。」
不錯在哪,不錯在加大了皮肉間的摩擦力。她的聲音滿是驕縱:「是哦。」
他躺下來,當然是有目的的。兩人側對相擁,相視間,他的目光全是狂野的侵略,而她呢,分明的迎合期待,開城獻降,就如同過去這麼久以來,兩人每一次的心照不宣。所以他那麼直接地到達了她埋藏寶藏之所。
兩人交纏的唇舌就沒分開過,但經天的注意力已全然轉移,他又睜眼偷偷看她,微光下她的沉淪失控依稀可辨,他突然好想開燈看清她此刻的模樣。
鄭予妮在想的是,他真不愧擁有一雙會彈鋼琴的手啊,指節修長,有力,能為她獻出最動聽的樂曲,也能為她挑動最原始極致的快樂。
可他也不能讓她就這麼閒著。經天反手抓住她的手,帶壞了她。
兩人交疊的喘息驟然加深。經天當然是爽到了,而鄭予妮,她羞赧、興奮,也驚喜。呼吸頻率加快,經天只好斷掉吻她,讓自己舒服地躺下來。鄭予妮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的膽子,稍稍起身貼附他,這樣能讓自己更看清他的臉——果然還是得談帥哥啊,在這種時候,如此英俊的一張臉因她而變得緊繃、失控、癲狂,實在過於賞心悅目。
可是,她開始累了。她笑著說:「你好久哦。」
經天稍稍睜開了眼:「我是蠻久的。」
「哦。」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全都被他看在了眼裡。
所以他一個衝動,翻身過來,貼著她的唇低聲說:「寶貝,我好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