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經天低頭看她,「我說你怎麼這麼淡定。」
「你的朋友,都有誰啊?」
「大多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經天重新抱緊她,「呂新雅你見過的,她現在不上班;還有阿瀚,自己開公司;偉晨,他是港大的,前幾年在香港投行,現在自己開咖啡廳,我們見面的話一般去他店裡。還有一個東北的本科室友寧逸群,他也在灣州,現在在我母校教初中數學。」
鄭予妮撲哧一笑:「你校學子還真是對體制內情有獨鍾啊。」
經天也笑了:「雖然好像沒法否認,但是我們兩個比較特殊,我是因為家裡,而且也卷累了,又不是那麼熱衷賺錢。逸群他是外地的,想來這邊定居,那肯定還是體制內穩一點,父母跟過來也會比較放心。」
「也是。」
輪到經天問她:「那除了段溪芮,你還常跟誰聯繫?」
她當然要如他那般細細告訴他:「還有我大學室友妍妍,她讀本校研,今年畢業,最近在忙答辯呢。她男朋友也是我們同學,我打算過兩個月等她答辯完了,溪芮狀態也好點了,再帶你去找她們吃飯。」
「哦。」她這一言倒是點醒了經天一件他忽略掉的事,他乾脆問:「她們都是同學,所以那個牛津比你大一屆是怎麼搞到你的?」
鄭予妮淡淡道:「他跟於琛一起打球,所以我跟溪芮去籃球場的時候見過我,但是他沒好意思問於琛,後來在圖書館碰見我幾次——好吧,第二次開始是他故意去那個教室等我的,他說觀察了幾天我應該沒有男朋友,就過來要我微信了。」
「然後就開始追你?」
「對啊。」
「追了多久啊?」
「一個學期吧。」
經天冷哼一聲:「那不是跟我差不多,所以是你很難追。」
鄭予妮爬了起來,笑裡藏刀地看著他:「跟誰差不多?」
經天秒慫,一把摁住她,跟打球失誤了似的說:「我的我的我的。」
鄭予妮沒好氣地說:「經天,希望我們可以達成一個共識,這一路過來我比你更煎熬。」
他的重點終於被轉移了,經天笑了笑,小心又期待地試探:「你是不是可以……換一下對我的稱呼?」
「經處。」
「……」
「經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