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鄭予妮,實在是特殊了點。如若不然,他們今天也不會在這裡見到她。
良久,鄭予妮沉了口氣,說:「其實我沒什麼意外的,迄今為止我聽你說的所有事,都證明了我對你的猜想沒有偏離。」
經天十分委屈:「我又怎麼了?」
鄭予妮笑皮不笑肉地說:「我一直覺得跟你做同事是最好的,對同事你很客氣幽默,但換了別的關係,那就很難說了。」
呂新雅又是一陣嬉笑,認同了鄭予妮,哪怕經天瞪了她一眼也無所謂。經天有點無措,問:「那我要怎樣?」
「沒有拖沓也沒有給別人錯誤的希望,這些你都做得沒錯,」鄭予妮目光一沉,「我只是覺得你每次到最後好像都沒有和平收場,在學校的也都是吵著吵著就散了——我很擔心我自己。」
經天下意識有點惱火,為她不信任他。可他轉念一想——今天這些舊帳里他的態度和作為,能讓她對他放心才有鬼了。經天無奈地沉了口氣,想說的很多,但的確在此不便,只好說了一句:「所以我也有改變的。」
「他確實變了,」阿瀚立刻接了話,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澄清自己了,「所以啊,經天說你們冷戰過,我以為他的脾氣那肯定就沒戲了換另一個了,所以才問哪個的……」
呂新雅附議道:「這點我同意,我怎麼想得到他這麼久都沒搞定的還這麼有耐心。」
經天邀功地看著鄭予妮,滿臉的「誇我誇我誇我」,像極了晃著尾巴的大金毛。她有點心軟了——好吧,他眼巴巴看著她的時候,真是可愛到她了。
鄭予妮笑了笑,轉向大家:「偉晨他老婆在哪裡啊?」
聽她換了話題,經天終於釋然般一松,說:「她還在香港,周末才回來,剛好今晚有事就早點過去了,剛走。」
「異地啊,好辛苦。」
「是啊,」經天放鬆地往後一靠,「他也剛回來創業嘛,就想穩定一點再讓他老婆過來,又怕她不放心,就先結婚了。」
鄭予妮取笑地拍了他一下:「那人家周末好不容易聚,你們還來打擾。」
「我們一般周中聚啦,周末偉晨都陪老婆的。」
阿瀚揶揄道:「主要也是經天時間不行啊,我和新雅比較自由。」
鄭予妮笑了:「所以油錢五千這麼來的。」
經天瞪了對面一眼:「聽見沒有?我五千油錢你們真的有責任補貼我。」
阿瀚翻白眼,呂新雅想開口懟點什麼,想想鄭予妮在,還是賣了他一個面子,住了嘴。鄭予妮好笑道:「偉晨那麼顧家,還能跟你玩到一起。」
經天認慫,無話可說,呂新雅可要說點什麼了:「你玩心太重了,是得收一下——這周就表現得不錯啊,一周都沒出現,有偉晨一點樣子了。」
聽了這話,經天立馬看向鄭予妮,又變成了「誇我誇我誇我」的大金毛。
——「說我什麼啊?」後頭傳來鍾偉晨的聲音,幾人一齊回頭,看到他端了一大盤吃食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