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經天泄了力伏著她休息,她才想起來忘了要問他是不是真的愛她——這是她從很久很久之前就想好的場景。可就在她想要他的那一刻,愛欲沖頂,已然碾碎了她的理智,哪怕他的愛只在瞬息之間,她想她也心甘情願,義無反顧。
經天沒有給鄭予妮太多思考和追悔的時間,天知道他的愛欲同樣在今夜爆裂無極。女人熱衷於深究細枝末節,但男人的表達只有完全的原始,以她不曾見過的狂野和瘋魔向她證明。
他抱著她在浴室與臥室間幾次往返,情慾真是最濃烈的咖啡因,在越深的夜色里,越能喚醒內心深處的多巴胺。
「經天,」鄭予妮趴在經天胸口,睜著眼睛,全無困意,「你知道嗎,愛你對我來說,是一種滿腔孤勇的冒險。」
經天雙手環繞著她,這一整晚他幾乎都沒讓她離開他的懷抱。「不是,」他的聲音渾厚有力,沒半點倦意,「鄭予妮我愛你,所以你沒什麼好冒險的。」
她愣住了,結結實實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她爬起來看他,渾濁的月色下,他們能看清彼此晶亮的眼眸。經天知道她想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於是,注視著她,斬切無疑地、鏗鏘有力地又說了一遍:「我愛你,真的。」
她喜極而泣地躲進他懷裡,許願這一刻宇宙就此終結。
見她不說話,經天要計較了:「你怎麼不說?」
「說什麼啊?」
「……」
鄭予妮得逞地笑了,又爬起來,看見他巴巴的眼神,忽然想起來什麼:「那天晚上你說一直都不確定我是不是喜歡你,但我一直都……默認你是知道的。」
經天變得有些錯愕,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不惹她生氣。直到這一刻鄭予妮才意識到——她還從未向他承認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她先試探道:「你覺得是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我之前也說了,我一直都在猜,但真的沒辦法確定,」經天看起來可憐極了,「你在醫院給我打電話哭的時候,我覺得應該是吧,可是你朋友老公過來叫我們先走,你又撇清了我們不用一起回去……」
鄭予妮竟有些佩服自己了——她步步為營一般的掩飾,為了不讓經天覺得自己在她心里已經很重要了,竟是這麼成功。
經天繼續說:「後來你去我家,彈琴的時候唱的那首歌,我又覺得應該是喜歡我的,但又怕萬一你就是隨便唱唱而已,結果過兩天上班你又突然不理我了,我就很頭痛……」
鄭予妮全明白了。原來,她以為的他高深莫測、遊刃有餘,以為他完全是以上帝視角在掌控遊戲,以為他拿捏著她的情緒漫不經心,都不過是她以為而已。她幾乎都忘了他到底還是一個臭屁直男,女孩的心思對他而言,和對所有直男一樣是一個永恆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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