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出發剛好是五點半,還沒到下班時間,他們順利找到了座位,緊挨著坐下來。經天扣著鄭予妮的手,隨處瞧了瞧:「好久沒坐地鐵了。」
鄭予妮笑了:「哦,怪我降低你的出行檔次。」
「也不是,」經天看回她,心悅地笑著,「首先以前上學不知道要避開早晚高峰,有一次去學校我打車去機場,碰上晚高峰堵車就誤機了。然後嘛,其他時候都是家裡送,沒有像現在這樣的。」
列車穿風而過,有些嘈雜,鄭予妮貼近他的耳畔,故意問:「哪樣?」
他也輕貼她的唇,沉厚的聲線里滿是親昵:「帶女朋友悄悄出去啊。」
她笑了,飛快地親了親他,以資獎勵。而後突然想起來問:「你沒填北海吧?」
「沒有,填了灣州。」經天懶懶地說。這個她事先交代過,他倒是覺得大可不必。
鄭予妮笑了,安心地依在他頸窩裡。她是舒服了,經天面無表情地盯著一處,發著怔,卻是在沉思。
空客320一頭扎進伶仃洋的夜空,海灣兩岸繁密的金色燈火,歡送他們告別這座作為同事的城市,去往徹底作為戀人的蜜月之境。
落地之後,前往市區的計程車上,她就迫不及待地抱緊他:「太好了……」
經天輕輕問:「什麼好?」
「我們現在只是戀人了。」
她抬頭,與他相視而笑。然後他說:「真的比灣州熱一點,我剛才都出汗了。」
鄭予妮想了想,說:「那更好。」
經天又問:「什麼好?」
她低頭藏起臉,不告訴他。
氣溫是有些悶熱,日裡超過三十度,沿海溫差小,到了夜間也沒怎麼降溫。到了酒店,開了空調才算舒服。
鄭予妮主動先去洗澡,之後裹著浴袍出來。該輪到經天了,可他在跟朋友聊點事,有好一會兒了,鄭予妮不得不催他:「去洗澡嘛。」
經天看向她,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了比他更明顯的心急,於是果斷滅了屏幕,乖乖應:「哦。」
他終於進了浴室,鄭予妮笑了笑,解開浴袍。
等經天出來,一眼看見斜靠在沙發上的鄭予妮,當即愣在原地:「我操——」
她穿了一條藍色的吊帶深V緞面睡裙,大露背,高開叉,布料少得可憐。側邊都叉開到胯了,卻沒看見內褲邊兒,讓他不由得想象掀開那層緞面之後旖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