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要開心死了。
鄭予妮開心得吃光了桌上所有的菜。她平時飯量很小,經天看出來了,倒是想試探一下她:「你有沒有發現我最近突然也吃很多?」
她傻愣愣的:「我不知道啊,我們以前又不一起吃飯。」
「……」她說得也是,可他還是有點生氣。
回去之後經天先洗了澡,鄭予妮出來的時候,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玩手機。她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輕輕喚:「經天……」
經天抓住她的手,也輕輕應:「嗯?」
「……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愛你的。」
經天聽得心頭一震,聲線都虛弱了些:「那之前……」
「之前不敢,」她坦誠地告訴他,「對不起,我沒有看起來那麼坦然,我總是忍不住謹慎,好像啟動了一種自我保護機制,所以我一直在問你,確定了很多次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經天長長地鬆了口氣,轉身過來抱她:「你要嚇死我……你能不能換個說法?」
鄭予妮沒反應過來:「什麼?」
「你說從今天開始,我還以為你……」他根本不敢說完,委屈地抱緊了她。
她身體裡一陣春風颳過,心浪翻湧。原來她一直以來都錯了,錯得徹徹底底,直到今天她才突然發現,他比她更害怕她不愛他。
她突然意識到,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愛意於經天而言更為純粹,是她一直在審慎客氣,他才是那個坦蕩赤誠的人,他愛了就是愛了,如獲至寶一般把她捧在手心,著急著兌現所有約定,迫切地與她開始嘗試一件件情侶的事,她喜歡的東西他毫不猶豫地帶給她,計劃好了要幫她的未來謀求更好的出路,就差為她去摘天上的星星……他已經在全然享受他們相愛這件事了,她卻還在對他的愛意小心檢驗。
她總是自以為在他們懸殊的差距之下,自己的謹慎是理所當然的,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護自己。殊不知到頭來,她把自己變成了自己最害怕的那種在愛情里有所保留的人。
她忽然問:「我是不是沒說過我愛你?」
「是啊,」經天委屈地抱怨,「你上次沒說。」
「我愛你,」她的眼淚簌簌落下,「經天我真的很愛你。」
經天抬頭起來看她,忍不住像個淘氣的孩子一樣說:「我還想聽。」
鄭予妮破涕為笑,毫無保留:「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
他一頭撞過來親吻她的眼淚,她迫切地貼上他的嘴唇,還沒吻一會兒,人就被他打橫抱走了。
他溫柔地親吻著她的腫脹,他總是喜歡這樣臣服於她。可她此刻竟比他心急,抓著他的頭髮,急切的語速里充滿了渴求:「經天……我好想要你……」
她感覺到他收回了舌頭,緩緩爬起來,驚喜地俯視著她。明明由他掌握著主動權,可他卻溫柔地哀求道:「再說一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