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經天聽得很開心,也告訴她, 「你朋友圈分享的紀錄片, 我也有去看啊。」
鄭予妮瞬間變臉:「那說明你看得不認真, 不然今天怎麼還問我鯨魚的特徵。」
經天難得露出被抓包的窘迫:「哎呀……那麼長, 哪有時間看完,知道你喜歡就行了嘛。」
她笑了,不打算為難他,又說:「你還真是熱衷於小眾啊。」
兩人一直在往前走,經天回頭看向她:「其實好久沒聽了,最近才翻出來的。」
「哦, 」她明白他在說什麼,聲音都軟了, 「多最近?」
「就最近,想你的時候突然就唱了出來,然後就翻出來了。」
鄭予妮望著他笑了笑,這樣的歌,她最近也有在翻。
經天突然意識到她把話題扯開有一會兒了:「到你唱了!」
被他發現了,她乾脆承認:「不要,再等等。」
「等什麼?」
「反正再等等。」
和上次一樣,她神秘兮兮地看著他,如灑滿海面的星光般跳動的愛戀告訴他,那一定是一個莫大的驚喜。所以,他心甘情願地答應了:「好。」
回程的航班在傍晚,飛機與夕陽逆行,從一個海岸回到另一個海岸。
經過市中心的時候,鄭予妮才恍惚間想起來:「你這周不回家怎麼跟你爸媽說啊?」
經天苦等已久一般,說:「你終於想起來問了。」
「哎呀……」她拿頭撞他的胸膛,「你不懂我這種外地的孩子,已經很多年沒有晚上不回家要跟父母報備的意識了。」
經天默不作聲地看著她,她好睏惑:「你幹嘛不說話?」
經天繼續注視了鄭予妮一會兒,她的心跳如擊擂般一捶一震,約莫已有了猜想,可她沒有足夠的勇氣敲定,只好等待著他。終於,她看見他淺淺一笑,在地鐵穿風的嘈雜之中,沉靜地開了口:「我跟他們說了陪女朋友出去玩啊。」
列車突然一陣呼嘯,一場狂風跟著席捲過她,待到噪聲漸止,她才終於平靜地問:「哦……所以?」
高峰期沒座位,經天將鄭予妮圈在車廂頭尾的角落裡,低頭抵著她的鼻尖,說:「其實他們之前就知道你,所以我說跟女朋友出去,我媽問是不是你,我就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