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面前尚不能識,錯過也是必然。
沈鬱澤饒有興致地與白初晨懵懂茫然的眼神撞到一起,除去試探得逞的快意,心腹更升騰起難以忽略的燠躁。
他很暢意,又覺憋堵,前者是心情上的,後者則屬下.體。
沒辦法,沈鬱澤及時撤離,後退半步。
站定後,他給林特助打去電話。
沒多久,後者著急忙慌趕來,站在沈鬱澤和白初晨面前,氣喘吁吁不止,同時解釋說:「電梯一直被人占著,怎麼等都等不到空閒,我從八樓跑下來的,抱歉讓先生和小姐在此久等。」
沈鬱澤接過房卡,因心情還不錯的緣故,並未介意:「酒店正在接待旅行團,人多混亂,在所難免。」
林特助鬆了口氣,又說:「按先生要求,房間更換至八樓,已重新清掃完畢,現在可以入住。」
沈鬱澤點點頭,摟上白初晨的腰,攬著她去等電梯。
目送老闆離開,林特助終於得空去前台更換自己的房間,作為特助,他必須保證全天24小時待命,所以房間自然要與老闆的相挨近,最遠不能差隔兩層,不然恐回應不及吩咐交代,對上怠慢。
房間是他提前預定好的,想要臨時更換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不巧今天與旅行團撞到一起,產生諸多不便,酒店的辦事效率更是慢了下來。
他是費了不小的功夫,加之使用了鈔能力,才聯合酒店工作人員把先生指定的那間房原來的客人說服走,也幸好那位阿姨是個好說話的,並不視金錢如糞土,不然哪怕出錢,也不一定能把事辦成。
解決了先生主動降低住房標準的特殊需求後,林特助自己再選換房間,就沒那麼挑了,與先生的近距問題是原則,旁的因素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里。
林特助排在長隊的後面,等待無聊,思緒開始向更遠飄散。
他想到上次,自己陪同先生第一次來到郟文縣,當時留宿住店,他選的也是這家,進門後,先生嫌惡挑剔的表情尤在眼前,那是半點將就不了,甚至克服疲倦,吩咐他連夜返回崇市。
如今兩個月不到,舊地重遊,先生卻已適應自然。
不是酒店更新設施,重整裝潢,達到了先生的高標準,而是如今先生身邊有白小姐作陪,錦上添花,添在了最關鍵處。
於是洇潮也能忍了,老舊也能用了。
想來,白小姐帶給沈總的歡愉體驗,定能抵過簡陋住房帶來的落差感百倍千倍。
……
醉酒後的小姑娘實在不安分,膽子也比平日更大許多。
進入房間,沈鬱澤剛把玄關的燈打開,小姑娘便開始胡攪蠻纏,揪著他襯衫拉扯不放手。
她像是刻意與他作對,繃著勁,不肯挪步往裡走,支支吾吾開口,堅持想要自己的房間。
沈鬱澤當然不會答應,乾脆將人打橫抱起,扔到床上,小姑娘掙紮起身,他便橫臂壓過去,等她再掙,他伸手抽下領帶,綁住她手腕,高舉過頭頂。
「聽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