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晨害怕走光,艱難地用一手舉著手機,另一隻手則欲蓋彌彰地捂住前襟。
因姿勢怪異, 舉拿手機的那隻胳膊很快發酸。
沈鬱澤繼續:「拿高一點, 再高。」
白初晨已經舉到自己能力範圍里的最高點,卻依舊未叫先生完全滿意。
她試著看向鏡頭, 這樣的角度如同開著前置攝像頭向下俯拍,若沒有自己壓在胸前的那隻手做保護,她胸口位置怕是會完全春色外泄。
即便猜測出,先生逗弄的用意或許就在此,但她還是無法毫不扭捏的將自己的身體大方展示給他看。
隔著屏幕,先生銳利的目光絲毫未褪鋒芒,反而因有一層遮擋,更叫她琢磨不透。
一瞬對視,白初晨敗下陣來,下意識心生緊張,心跳加快。
沈鬱澤再次啟齒,帶著催促意味:「手,放下來。」
他凜冽的口吻實在懾人,白初晨當即放棄想要與他討價劃價的天真想法。
她稍有猶豫,而後應言配合。
沈鬱澤氣定神閒,不僅要看整體還要放大細節,白初晨聽他的話,手持機身忽遠忽近,但聚焦對準的位置始終不變。
「很美。」
「……先生。」
她目光求饒,手臂酸得厲害,繼續堅持將與受刑無異。
沈鬱澤終於肯施捨下一點慈悲心腸:「拿不住就放床頭,或許你可以躺著下來與我聊聊天。」
白初晨放下手臂,按揉幾下,酸脹感稍微得到緩解。
她把手機放在床頭,雙手都得空閒,之後猶豫,自己該如何躺下。
如果還要繼續聊天,保持面部正對鏡頭的姿勢,她只能選擇趴著與先生通話。
為了能徹底解放手臂,白初晨欣然接受。
她刻意攏了攏衣領,手遮在關鍵處,伏身的動作很緩慢,全程小心翼翼生怕再度走光。
重新面對鏡頭,白初晨目光凝定,微微怔住。
趴下後,雙臂左右撐力,順勢往中間擠壓,於是飽滿顯露更甚,中間的幽壑深深不見底。
沈鬱澤語氣發沉:「近在眼前,卻只能看,不知道這到底是在折磨你,還是折磨我更多。」
白初晨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沈鬱澤:「鏡頭再靠近些。」
白初晨為難:「再近……我的臉就要出畫了。」
在她的認知里,肯定露臉更重要,不然視頻通話有什麼意義?
沈鬱澤愣了下,彎唇笑笑,溫柔地哄她:「乖,先懟過去,很快,之後我慢慢看你。」
白初晨懵了懵,她哪是那個意思,但先生的意思她懂了,露臉不重要,他只想看那一處。
她試著配合:「這樣?」
沈鬱澤說:「再近。」
白初晨聽他的,繼而又問:「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