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吻白初晨的額頭,清楚看清她眼睫下意識的顫抖,沈鬱澤唇角微微掛起弧度。
但他什麼都沒說,假裝不知她在裝睡,繼續安安靜靜守著她。
方醫生在別墅過得夜,四點左右,沈鬱澤下樓叫他去拔點滴,確認白初晨體溫正常,面色也稍微恢復紅潤,兩人終於鬆氣放心。
沈鬱澤沒有回自己的主臥休息,他往白初晨的床上躺,沒擠她,自己只占一小部分。
方醫生哈欠連天,和沈鬱澤打了聲招呼,趕緊下樓回客房繼續補眠。
翌日早,方堃七點鐘離開,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沈鬱澤下樓,看了眼客房方向,見門大敞著,問覃阿姨:「方醫生走了?」
覃阿姨點頭:「半小時前走的,說是醫院有事得早點過去,我把早飯給他打包了一些,叫他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吃。」
沈鬱澤『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他走近灶台,想自己動手煮碗甜湯,覃阿姨提議幫忙,被他推拒。
取餐完畢,湯也煮好,沈鬱澤準備上樓。
覃阿姨幾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叫住他,小心翼翼詢問道:「小姐她,好些了嗎?」
沈鬱澤駐足,回頭說:「胃口終於恢復些,她聞到蒸包子的香味,主動催促我下樓拿。」
覃阿姨終於放心下來,喜笑顏開:「胃口好了身體就能跟著好,您多拿幾個,要不再帶上碟醋,先生不是喜酸?」
沈鬱澤推辭說:「不用了,她不喜,怕她聞到酸味又犯噁心。」
覃阿姨只知白初晨發了燒,並不知曉她犯噁心的事,聞言後一通瞎琢磨後,竟脫口而出道:「小姐不會是懷孕了吧?」
沈鬱澤面容怪異了瞬。
懷孕?
可能性微乎其微。
先不說兩人每次做措施時,都格外謹慎注意,就算意外中招,推算第一次的時間也不對。
沈鬱澤不想謠言脛走,傳到白初晨耳朵里,又惹她不安。
於是直接否認:「不會。」
覃阿姨猶豫著問:「那方醫生有沒有說清楚,小姐為什麼會想吐啊?」
沈鬱澤回:「可能是吃壞了食物。」
他隨便找了個藉口。
至於真正的原因,就算方堃醫術再高超,也探究不出實際真相。
那t是他做的惡,明知兩者大小不相符,卻硬生生迫她適應自己吃到根處。
那瞬間的感受確實失魂,可小姑娘的境遇卻比他事先想像的還要更加糟糕。
嘔到渾身沒有半點力氣,見什麼都犯噁心,甚至被消磨到昏迷打上點滴的程度……這三天三夜,於沈鬱澤而言自然是天堂般的享受,可於白初晨而言,是否如受地域般的折磨?
聞言,覃阿姨立刻正色起來,家裡的一日三餐都是她準備的,若出問題,他首要擔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