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趕來時,兩人已經被拉開,彼此都不服,面貌上皆帶傷。
詢問經過時,沈鬱澤並不否認是自己率先衝動動手,白初晨作為人證,面對警察提問,只好如實相告自己目睹的全過程。
席序也被簡單問了兩句,他強調說:「我是合理防衛。」
警察合上記錄的筆記本,示意三人跟他去警局一趟,正式做筆錄。
到了警局,警察訓誡過沈鬱澤,想讓他誠意道歉,將此事和平解決。
沈鬱澤別的都配合,但這個,他不肯。
警官是個偏年紀大些的,脾氣算好,對他循循善誘,但沈鬱澤是軟硬不吃,梗著脖子,一言不發,將對方氣得夠嗆。
「你打人是不對的,難道還沒有意識到錯誤,我剛剛訓的話都白說了嗎?打人不打臉,人家自衛只往你身上揍t了,可你呢,一拳拳全揮人臉上了,這都快破相了。」
沈鬱澤幽幽道了句:「破了相就沒臉再去挖人牆腳,厚顏無恥地當小白臉了。」
席序被激到,衝動上前一把揪住沈鬱澤的衣領,眼裡火氣忍不住要燒出來。
他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質問:「到底是誰挖誰的牆角?」
沈鬱澤推開他,不甘示弱反問:「初初先跟誰好的?是你嗎?」
眼看兩人又要火拼起來,老警察用力一拍桌子,將他們齊齊威懾住。
「兩個臭小子!剛才還騙我說互相不認識,這麼快就露餡兒了?」
被戳穿的兩人面不改色,互相仇視不放。
這時候,嘚嘚的高跟鞋踩踏地板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沈鬱澤格外敏銳,率先回頭,果然看到隆嵐現身,目露焦急和關切。
對方腳步匆匆向前,看到他後,不由深吸一口氣。
她擰著眉,腳步略緩。
這時,席序轉過頭,滿臉傷痕,清楚映現。
見狀,隆嵐瞬間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眼神更夾帶心疼,她克忍地走到兩人面前,剛剛站定,便抬手用力扇打在沈鬱澤臉上。
在場,誰都阻止不及。
包括警察,包括白初晨,他們都來不及出聲提醒,可見這一掌的快與狠。
警察只以為女人是席序的家屬,批評她怎麼能當著警察的面動手。
隆嵐並不遮掩,輕飄飄承認說,兩個都是她兒子,她是當成家務事在教訓小輩。
警察見沈鬱澤偏著頭,沒有否認,半信半疑嘟囔道:「都是親生兒子,親媽不問問前因後果,上來就直接打啊……」
家務事最難斷,既然雙方有親緣關係,那這事大事化小也容易。
警察不再多言,默默退到一旁,許可他們言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