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場人多,或許兩人匿在人群里反而不引人矚目。
這樣想,白初晨乾脆直接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沈鬱澤提了提雪仗,示意她道:「很明顯,我來學滑雪的。」
白初晨當然不信:「某人好像親口說過,最討厭的一項運動就是滑雪。」
沈鬱澤笑笑:「人都會變。」
白初晨問:「為什麼變?」
沈鬱澤看著白初晨,目光雋雋:「大概是因為某人喜歡的女孩喜歡滑雪,他愛屋及烏吧。」
白初晨不敵他的攻勢,偏過眼神,不自然道:「你真想學的話就去預約專業教練吧,我先走了。」
沈鬱澤從後拉住她手腕:「你不能教我嗎?」
當然不行。
白初晨為難地拂開他的手。
雪場工作人員總共就那些,哪個不認識老太太?如果被熟人看到她跟遊客成雙成對,估計不到一天,消息就能傳進奶奶耳朵里。
到時候,她要如何面對奶奶的嚴刑逼供?
白初晨尋了個藉口道:「我水平有限,自己滑都受過傷,教不了你。」
沈鬱澤目光睨著她,捕捉到她言語間的重點,問道:「是為救他傷的嗎?」
這個他,自然是指席序。
白初晨莫名緊張了下,但這件事無法隱瞞,她坦言承認道:「是。」
她滑雪多年,平常小摔小碰不少,但唯一受過的骨折大傷,確實是與席序有關的那次。
聞言,沈鬱澤面上未顯什麼,他淡淡道:「我找別的教練學。」
白初晨:「你也看到了,現在雪場人多,你臨時找教練預約不上的。」
沈鬱澤不以為意:「如果我出雙倍的價格找不到人,出十倍一定可以找得到。」
白初晨就討厭他依持資本的自負:「你有錢沒處花了是不是,你不喜歡學什麼學?」
沈鬱澤不為所動。
白初晨拿他沒辦法,賭氣道:「隨你吧。」
說完就走,乾脆利落。
到了食堂,白初晨明顯心不在焉,時不時的隔著落地窗往外面眺望。
坐在椅子上摘豆角的老太太注意到她眼神飄忽不定,跟著她視線往外瞭看,除了人影,什麼都沒瞧見。
她以為白初晨是玩心起來了,便說道:「你想出去玩就去吧,光看能解什麼癮。」
白初晨收神,搖搖頭:「沒有,我沒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