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十七歲的未成年去勾引十九歲的富婆,這一行為不能說是匪夷所思,只能說是喪心病狂。
財務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繼續說道:「管他的,你要是覺得憤憤不平的話,廣州那邊還有個能在廣電總局和香港影壇活動一二的大佬,他的女兒四捨五入能跟向陽的母親拜個把子,而且比扣扣索索的群英老闆更好說話。」
經紀人的肩膀微微一僵,突然想起飛翼指定的另一富婆性格更爛,玩得更花;葷素不忌,底線全無,還不如年輕秀氣的沈凝煙,至少後者勉強稱得上賞心悅目,讓人沒那麼大的心理壓力。
與此同時,被撞到的沈凝煙避開對方小心伸來的手,掃了眼兜帽下的緊張面容,冷靜道:「是你經紀人讓你來的?」
對方明明只比自己大兩歲,但是在沈凝煙面前,向陽有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就好像眼前站著的不是年輕有為的大姐姐,而是皺紋深刻的飛翼股東,讓他下意識地回復道:「是孫哥……不,是我自己要來的。」
出於對自己人的仗義,向陽在差點說漏的最後一刻咬到舌尖,拐了話頭,然後看著眼睛微眯的沈凝煙用看無知小孩的眼神看著自己,伸手道:「拿來。「
「啊?「
「打通你孫哥的電話,然後把你的手機給我。」
向陽在沈凝煙的命令式語氣下老實照搬了,然後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罰站。
歡快的鈴聲在走廊的另一端響起,讓本就尷尬的空氣凝固成冰。
沈凝煙順著鈴聲不急不慢地走去。
向陽老老實實地跟在沈凝煙身後,聽著走廊入口處傳來氣急敗壞的交談聲。
「你是怕我們離死不遠嗎?趕緊掛了,然後關機。」
「……」
「快掛啊!」
「可這是向陽打來的。」
「……」
「向,向陽?他不是……」
財務的話驟然一頓,額上流下一縷縷的冷汗,就那麼掛在他的褶皺上。
「不接電話嗎?」
沈凝煙在入口處站定,給了他們最後的體面:「你們是自己離開?還是想跟我面對面的交流一下?」
雖然在這一刻,沈凝煙的語氣平和至極,但是從向陽到飛翼的財務,都沒法保證群英的律師乃至魔都的檢察官明天就會上門拜訪,請人喝茶,所以在權衡利弊後,鈴聲消失那刻,走廊的入口處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