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青剛回國,就從同事那裡聽了二手八卦,自從傅應呈德國回來後,天天晚上六點準時離開辦公室,雷打不動。
這放在別人身上很正常,但放在常年加班到夜裡十一點,節假日都不休息的人間卷王傅應呈身上,就顯得異常恐怖。
公司表面風平浪靜,私下流言四起,有猜傅總家裡人生病了的,有猜傅總自己身患絕症快死了的,不過就算猜到這種程度,也沒人猜他戀愛了。
畢竟,傅應呈十年如一日的單身,想高攀他的人不少,攀上的是一個也沒有。
說他禁慾其實並不準確,畢竟人得先有欲才能禁慾,與其說他克制,倒不如說他壓根就沒興起過波瀾。
仿佛他的心是石頭做的。
但,蘇凌青套了司機陳師傅的話。
據說傅應呈回國那天,一反常態地往家裡載了個濕漉漉的陌生女孩,而且,讓她過夜了。
這比鐵樹開花還稀奇,這他媽是死樹開花。
蘇凌青確信,此人必是身份證上的季凡靈。
果不其然。
……
蘇凌青幾步邁到女孩面前,把證件遞過去:「傅應呈托我給你辦了身份證和戶口,你看看成不成。」
季凡靈愣了下,接過證件:「謝謝。」
「謝什麼,不麻煩。」
蘇凌青不動聲色地打量她,心裡有些失望,桃花眼依然笑眯眯的:「前陣子就想見你,可惜我在德國出差,今天可算是見到了。」
他伸手想和她握手,季凡靈猶豫了下抬手。
蘇凌青剛碰到女孩冰涼的指尖,身後就傳來冷厲的一聲:
「你洗手了麼就碰她?」
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冷冰冰的,帶著點壓抑的戾氣。
就仿佛她是什麼,精貴的,碰不得的東西。
兩人同時愣住,轉頭看向玄關處立著的傅應呈。
季凡靈:「……沒事。」
蘇凌青收回手,笑著打了個哈哈:「忘了他這人有潔癖,我去洗我去洗。」說完意味深長地瞥了眼傅應呈,轉身往洗手間去了。
季凡靈低頭打量手裡的身份證。
她是1996年2月11日生的,這張身份證的出生日期往後推了十年,變成了2006年2月11日。
季凡靈稀奇道:「你怎麼知道我生日?」
傅應呈抬手按了按太陽穴:「查了你之前的身份證。」
「照片呢?」
她舊的身份證快過期了,照片還是她初一拍的,而新身份證上的照片,她自己甚至都沒見過。
傅應呈:「高三拍的。」
季凡靈想起來了。
對她來說就是兩周前的事情,晚自習時,老唐突然通知全班去一樓階梯教室,說是拍高考准考證上的照片。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