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種常態里,她渾身長滿了尖銳的刺,抗拒任何人的接近,眼底有種近乎直白的冷淡戾氣。
假如她不把你當朋友,她絕不會大吵大鬧,大發脾氣。
她就只是漠然地轉身離開。
然後。
再也不會給你,所謂的,第二次機會。
*
轉眼氣溫回暖,宛江江面的浮冰也化了,小區裡的草坪上抽出一層綠茸茸的嫩芽。
同時,加勒比也開始瘋狂掉毛,家裡的空氣到處都飄著一層貓毛。
傅-潔癖-呈在家時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下去,很快下單了一把貓毛梳,想把加勒比身上的浮毛梳掉。
可惜加勒比也不喜歡傅應呈,一人一貓氣場互斥,平時連眼神都不想給彼此。
傅應呈一靠近它,它就跑,站在高處居高臨下沖男人哈氣,挑釁拉滿。
傅應呈站定了,氣得好笑:「你以為你的貓糧,都是誰給你買的?」
季凡靈從後面走來,抽走他手裡的梳子:「真行,跟一隻貓生氣。」
季凡靈伸出手嘬了兩聲,加勒比乖乖跳她懷裡了,季凡靈抱著貓,坐到沙發上給它梳毛。
傅應呈看著,目光柔軟了些,冷不丁冒出一句:「它為什麼就聽你的。」
季凡靈驕傲地抬眼,很有點炫耀的意思:「也許是因為,我餵了它?」
「是你餵的麼?」
「……」
雖然貓是季凡靈抱回來的,也是她一口包攬了養貓的活。
但很快,傅應呈就發現她在養貓方面根本就是一塌糊塗,經常是自己吃什麼就給貓吃什麼,一人一貓很友好地你一口我一口地吃零食。
想也難怪,她連養自己都亂七八糟,主打一個活著就行,更何況養貓。
很快,養貓無形中就變成了傅應呈的工作。
雖然嘴上說不想管這隻白眼貓的死活,但他還是很快下單了包括餵食器飲水機鏟屎機等全套貓咪用品,定期還會有寵物店的人上門給它洗澡美容。
如果不是加勒比依然討厭他,估計梳毛這種事也輪不到季凡靈來做。
「也許是因為,我在它小時候就餵了它?」季凡靈又說。
「我不也……」
傅應呈眼神動了動,把話又咽了回去,低頭擺弄手機:「……可能吧。」
季凡靈勤勤懇懇梳了一會毛,貓下巴都沒放過。
沙發組邊四角小几上的喇叭檯燈溫馨地亮著,在男人的側臉輪廓上鍍了層柔和的光。
傅應呈抬起頭,似乎想起什麼:「對了,合同上的實驗定在這周六。」
季凡靈完全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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