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靈:「那不然呢。」
在金錢方面,季凡靈有著刻入骨髓的固執。
不論傅應呈給她多少錢,不論她信不信得過他,她都非得自己工作賺錢才能踏實。
所以昨天工作剛黃,她立刻就準備無縫銜接了。
傅應呈沉沉看了她一會:「你理想薪資多少?」
「三千左右。」季凡靈保守道。
「合同上不是寫了我一個月給你三千勞務費嗎?」
張律師在前排眼睛瞪得像銅鈴。
——我他媽沒寫這條啊!
季凡靈一愣:「啊,寫了嗎?」
傅應呈冷冷叱責:「所以你一個字都沒看是吧?」
「我當然看了,我記得清清楚楚。」
季凡靈面無表情,「這個月還沒發呢,我在等你自覺。」
傅應呈呵了聲:「用不著你提醒。」
張律師:都說了我他媽沒寫這條!!!
過了一個路口,傅應呈又說:「所以你明天帶貓去體檢?」
「你屬金魚的?」
季凡靈垮著臉,「不是說了我明天要面試。」
聞言,張律師在前排偷偷抹汗,大氣不敢出。
她好可怕。
她罵傅應呈是金魚。
傅應呈蹙眉盯著她,眼神像是在問為什麼還要去。
只聽後排女孩慢騰騰道:「你三千,我三千,加起來不就六千了。」
「……」
女孩調子懶懶的:「還不許我打兩份工了?」
車廂里有種壓抑的死寂。
張律師脖頸僵挺,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好像甚至出現了幻聽,像是有人氣得在暗磨後槽牙。
傅應呈完全可以說合同規定了季凡靈在實驗期間不得為其他用人單位工作。
張律師不信他想不到。
但奇怪的是。
他到最後也沒開口。
很快,到了小區門口。
季凡靈下車回家,傅應呈打開筆記本:「張律,坐後面來。」
張律師應聲,惴惴不安地上了后座。
邁巴赫向新的目的地駛去。
傅應呈在筆記本上敲了一會字,張律師坐在旁邊隱約瞥見「咖啡店」這樣的字眼,但立刻挪開了目光,不敢細看。
傅應呈停手,開口道:「那家店,你有什麼看法?」
張律師腦子裡還是咖啡店:「什、什麼?」
「拖欠工資,包庇盜竊,壓榨未成年,犯法的地方應該還不止這些。」傅應呈敲了幾個字,掀起眼睫,眼神無波無瀾。
「大排檔沒必要繼續開了,懂我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