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上樓,就看到女孩一條腿屈著,不拘小節地踩在凳子上,氣質又痞又懨,渾然一體。
嘴裡叼著煙,吞雲吐霧,手裡熟練地抓打著麻將。
還胡了。
看來他不在,人過得還挺滋潤。
其他人還在熱火朝天的寒暄,熊莊說十一個小時的飛機,又晚點三小時,傅總辛苦,蘇凌青插科打諢說我也辛苦,沈枝笑罵說你辛苦個屁,靈妹妹替你大贏特贏,你坐享其成。
周圍吵吵鬧鬧。
兩個人對視,誰都沒有說話。
季凡靈:「……」
她太清楚傅應呈眼神的意思。
可惡。
不就偷偷抽了根煙。
誰知他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這時候回。
女孩心虛地低下視線,走了過去,走到傅應呈面前。
她認命把抽了一半的煙從唇邊摘開,自覺上交,直直遞了過去。
傅應呈一言不發,冷冷接過,低頭,銜在了自己唇邊。
兩個人從頭到尾不說話。
動作卻如此自然,如此熟練,如此默契。
一瞬間,仿佛按下開關。
周圍所有人齊刷刷啞聲。
安靜得像是死光了一樣。
……
他們沒瘋呢吧?
從旁觀的視角看,女孩抽著煙突然不想抽了,隨手把煙丟給傅應呈。
以傅應呈的潔癖程度,這種帶髒的東西碰都不會碰,不發火就算好的,可他居然一聲不吭地接了。
接了也就算了,他還放嘴裡了。
……
他抽她抽剩的!
這是什麼概念!
怎麼。
她是傅應呈祖宗???
幾秒過去,愣是鴉雀無聲。
在場唯一一個做了心理準備的蘇凌青咳了咳,率先找回自己的聲音:「都愣著幹什麼,去樓上吃飯吧,早吃早回。」
一群人懵懵懂懂地上樓去了,一路忍不住互相使眼色。
有的暗地裡用胳膊肘捅蘇凌青的腰,逼問女孩什麼人啊,蘇凌青嬉嬉笑笑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答。
坐上桌大家就不好再問,自覺把傅應呈身邊最好的位置讓給了季凡靈。
季凡靈對餐桌座次尊卑毫不敏感,沒什麼反應地就坐了。
她這理所當然、毫不推諉的一坐,立刻引得沈枝和熊莊對視了一眼,兩人大腦同時飛速旋轉。
姓季。
難道是前年退休的季局孫女兒?
不對,那家沒有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