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沒過兩天,她們偶然抓到季凡靈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拎著領口扇風。
同事奇怪:「……你不是說不熱嗎?」
季凡靈扇風的手緩緩停下,沉默了會:「其實是我思想非常封建。」
同事:「?」
季凡靈面無表情地胡扯:「誰看到我的胳膊,我就要誰對我負責。」
當天下午,大廳的空調又開始呼呼全速運轉。
溫度悄無聲息地降低,甚至比之前更冷了。
季凡靈還以為是那幾天空調溫控壞了,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轉眼到了十一點,傅應呈微信給她留言,說他中午不在公司,讓她吃完飯去他辦公室等她,他有事要說。
季凡靈索性打了飯,直接端去傅應呈辦公室吃。
她在這工作兩個月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注意她的人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她跟傅應呈一起吃飯時還好,不會有人盯著她看,如果她一個人在食堂吃飯,四面八方全是時不時投來的視線。
……她對這種算不上友好的目光格外敏感。
季凡靈正坐在傅應呈的位置上乾飯,聽見敲門聲,含糊說了聲「進」。
推門進來的是傅應呈的助理高義,季凡靈也見過很多次了。
高義沖她笑笑,把文件整齊擺在傅應呈的桌上,目光看見她的飯,明顯愣了下。
季凡靈停下筷子,抬頭看他:「怎麼了?」
高義小心翼翼:「額……你要不坐到會客桌上去吃?」
季凡靈:「……」她差點忘了,這個椅子是傅應呈的。
換做平時,高義也不會多此一嘴。
溫蒂姐曾提點過他,說季凡靈想做什麼就讓她做,但,也不是什麼都可以讓她做。
高義不解,問什麼意思。
溫蒂頓了頓,說:「傅總的原話是,你得防著她往自己身上澆酒精,然後點火。」
高義笑容消失,目露驚悚:「這句話是比喻嗎?」
溫蒂:「……應該。」
雖然說是什麼都讓她做。
但這可是在傅總的辦公桌上吃飯啊?
眾所周知,傅總是連一滴茶水都無法容忍的人,更別提菜湯或是油膩的醬汁,高義眼睜睜看著女孩肆無忌憚大口扒飯,感覺自己頭皮都陣陣發麻。
甚至空氣中都飄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菜味。
高助心如死灰地想,一會必須開窗散散味,還得再端來兩瓶香薰。
季凡靈站起身,慢吞吞地收拾餐盒,她還沒收完,大門再一次推開,身高腿長的男人雷厲風行地走進辦公室。
高義轉頭看見傅總。
該死!遲了一步!
他恭敬地喊了聲傅總,下意識想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餐盤,眼睜睜看著他走近。
年輕英俊的男人站在桌邊,單手別了別袖口,黑眸盯著女孩手裡的飯,眉心驟緊,臉色很不好看。
高義:完蛋了,傅總果然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