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應呈:「再說……」
「特麼的別說了!」女孩炸毛地打斷,「你平時不要喊,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傅應呈這點倒是很好說話:「行,只在獨處的時候喊。」
「?」她不是這個意思。
「就算只有我們倆,」季凡靈艱難補充,「也只有特殊的時候,才可以喊。」
停頓了幾秒,傅應呈慢慢嗯了聲:「那你說說看,什麼是『特殊的時候』?」
季凡靈:「……」
女孩轉著自己的手串:「這也要我教你嗎?你自己看著辦……」
「但是,」季凡靈飛快道,「假如你喊錯了,我就……」
女孩盯著他的眼睛,威脅地用手指指了一下他,頓了頓,又頓了頓:「我就要喊你……」
傅應呈看著她,耐心等著。
季凡靈閉了下眼:「……你小名叫什麼?」
傅應呈:「我沒有小名。」
「我就喊你,」季凡靈兇惡地一字一頓吐字,「……應呈。」
「……」
空氣凝固了幾秒。
傅應呈慢慢地抿了抿唇,唇角肌肉不太自然地跳了下,又壓了下去。
她自己的聲音,在客廳里繞了幾圈,迴旋鏢一樣又落進她自己耳朵里。
女孩宿醉的腦子不太清醒,後知後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遲了幾秒,血流上涌,臉頰和耳朵瞬間紅成一片。
「……」
傅應呈掀起眼,看著她,輕笑一聲:「你的臉,怎麼紅了?」
季凡靈:「噁心的。」
「……」
季凡靈斬釘截鐵:「噁心紅的,我現在就要去廁所吐一會。」她倉促丟下一個兇巴巴的眼神,好像想要嚇死他,然後趿拉著拖鞋,噔噔噔跑去廁所了。
傅應呈:「……」
男人在原地眨了幾下眼,手掌撐著額頭,埋著頭,實在忍不住,肩膀低低地震了幾下。
……
應呈。
還,挺會喊的。
*
過了小年,離除夕也就不遠了。
年前,傅應呈還順利簽下了熊家的那塊地皮。
季凡靈本來不知道這事兒,還是蘇凌青來串門的時候提了一嘴。
「不僅簽了,而且,比我們半年前開出的價還要更低!」蘇凌青笑眯眯道,「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