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好,機票信息我發到了你的微信上,記得帶上身份證和護照,即便是特批簽證也需要時間,你最好現在就出發去機場。」
「一個叫聶成榮的負責人會在北宛機場等你,他會帶你過海關並給你兩百歐元應急,他的照片、信息、那邊接應你的人員、車輛型號和車牌、傅總就住的酒店和房間號,我之後都會一併發送到你的微信上。」
「謝謝。」
「請務必注意安全,」
溫蒂頓了頓,「畢竟這種事情沒有辦法提前請示傅總,他不會同意的,為了我的工作著想,也請你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
凌晨一點,季凡靈下了車,走進了北宛機場。
她沒有來過機場,也沒有坐過飛機,更沒有出過國,去那麼遠的地方。
她什麼都不會,別人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別人讓她安檢,她就安檢。別人讓她候機,她就一動不動地坐著。
她渾身都緊繃著,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對抗住,心裡快要決堤的情緒。
直到飛機在轟隆隆的悶響中沖入雲端,她身處全是陌生人的機艙,去一個陌生的國度。
可她心裡竟然不覺得害怕。
她只覺得,自己是要去見傅應呈的。
凌晨的跨國航班,遮光板統一拉了下來,乘客幾乎全程都在睡覺。
昏暗的機艙里,充足的冷氣吹得人渾身冰冷,11個小時,她都沒有合眼。
落地後,她出了機場,接她的駐外辦事員周道客氣,一見到她就問:「季小姐,你的行李呢?」
季凡靈茫然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託運的行李,忘了取了嗎?」辦事員問。
「……我沒有行李。」季凡靈低聲說。
她孑然一人。
辦事員似乎已經是個老巴黎通了,在車上一直熱情地給她介紹法國的景色,推薦給她好吃的餐廳,吹噓九州集團在法國的業務多麼順利。
他說話的聲音好像沒有意義的嗡響,一直在她耳邊震顫。
女孩抬起眼,車窗外是沉重晦暗的沉重雲層,空氣潮濕悶熱,鋪天蓋地的大雨潑在車窗上,砸出沉悶的聲響。
「……這雨,下很久了嗎?」她低低地問。
「哦,從昨天晚上開始下的,」辦事員撓了撓頭,「哈哈,是下挺大的。」
可是他不喜歡雨天。
她死的那天,也是一個雨天。
情緒就從這一刻開始決堤。
車停在酒店外面,被保安攔住,不讓進去了。
辦事員按下車窗和保安交涉,翻找自己的工作證,然而后座的女孩卻推開了車門,義無反顧地衝進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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