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行,你得好好替姐照顧佳眠知道嗎?晚上我可打電話查崗啊。」見祁宇洋答應下來了,祁宇沐這才放下了心,也鬆開了拉著湛佳眠的手,「佳眠,你就隨便支使他,你看洋洋這人高馬大的,什麼活兒都能幹,背著你下樓散心都行,別跟姐姐客氣啊。」
「老姐!」
「哎呀,言寧姐你別逗我了,謝謝你。」湛佳眠笑了笑,孫慨成有點等不住了,催著祁宇沐快走,祁宇沐不得已,又與範文凱一起囑咐了湛佳眠兩句,和助理們一起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助理走之前忘記了關上病房的門,儘管如此,房間裡也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湛佳眠看著祁宇洋,祁宇洋則雙手抱胸靠在他對面的牆邊站著,臉色臭的不行,片晌之後才幹巴巴地開了口:「有事兒你就和我說。」
「那幫我削個蘋果?」湛佳眠笑起來,指了指方才祁宇沐送過來的果籃。
「不會削。」
「啊,那就切一下也行。」
「……」
「也不會切?」
湛佳眠的聲音裡帶著玩味的笑意,祁宇洋實在覺得煩躁,放下手臂走上前,一邊拆果籃的蝴蝶結包裝一邊瞪了湛佳眠一眼:「水房在哪兒?」
「那個門後面就是個洗手間。」湛佳眠抬了抬手,指了一下病房內的一個側門,祁宇洋拿著三個蘋果站起身,走過去仔仔細細地洗乾淨了,又回來問湛佳眠:「水果刀呢?」
「啊,我沒有誒,你問護士借一把吧?」湛佳眠笑眯眯地又一抬手,指向了門外,「直走,左手邊就是護士站。」
祁宇洋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勸自己不要和這個半殘的人計較,猛地轉過身走出了病房。
沒過一會兒,祁宇洋就拿著借來的水果刀回來了,甚至還要來了一包一次性的盤子,「哐」地一聲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湛佳眠的病床邊,臉色陰沉得像鐵青的鍋底。
「祁宇洋,你會切花樣嗎?能不能給我切個小兔子?」
湛佳眠側了側身,笑呵呵地伸出手指在祁宇洋手裡的蘋果上比劃了一圈,祁宇洋再也壓不住脾氣,「啪」地一聲將水果刀拍在了病床邊的小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