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湛佳眠被祁宇洋握住了手肘,看上去卻是心情很好的樣子,與祁宇洋對視了一眼,又笑得更開心了一些,轉頭去對孫慨成打招呼:「孫叔叔。」
「哎,佳眠,看你狀態確實不錯了。」孫慨成直起身,對著湛佳眠招了招手,「過來我看看。」
湛佳眠往前走了兩步,祁宇洋眼看著孫慨成彎下腰去要抓湛佳眠傷到的那隻腿,嘴裡還念叨著「支架還真是看不出來」,他本就沒有消下去的起床氣又冒了上來,抬手攔了孫慨成一下:「看看就得別上手了,也不是專業的,再沒有毛病了給按出毛病來。」
「也是,洋洋說得對。」孫慨成沒太介意祁宇洋講話不客氣,收回了手,轉而撩起湛佳眠寬鬆的褲管。
祁宇洋也跟著垂眼看去,湛佳眠小腿處打著一層理論上應該不算太厚的繃帶,四個方向都用夾板固定了,還有不知道哪裡來的黑科技金屬在他的腳腕和膝關節繞了一圈又從小腿外部相連在一起,看上去還有些像安裝了人體外骨骼的機器人,莫名其妙有了點擦邊賽博的味道。
孫慨成也是不懂這些,打量了一下就鬆了手,囑咐了湛佳眠幾句要小心,湛佳眠點了下頭,祁宇洋剛想說讓湛佳眠不要總是站著說話了,祁宇沐也從電梯裡出來,向著這個方向過來了。
孫慨成起身招呼大家一起走,祁宇沐過來笑著和湛佳眠打了招呼,又拍了一下祁宇洋的頭。
四個人往外走著,祁宇洋也不知道自己一時間中了什麼邪,沒有走在祁宇沐的身邊,反而站去了湛佳眠傷腿的那一側,伸出手來撐了湛佳眠一下。
湛佳眠有些驚異地轉頭看向祁宇洋,祁宇洋懶得去看他,更懶得解釋,祁宇沐看在眼裡倒是覺得欣慰,關心地問了幾句湛佳眠身體狀況的問題。
湛佳眠對著祁宇沐回答了,保姆車已經停在了賓館門口,祁宇洋看了一眼打開的車門,沒有語氣地問湛佳眠:「你怎麼上去?」
「正常上去就行。」湛佳眠笑著回了祁宇洋一句,祁宇洋側眼看了看湛佳眠,二話不說彎下腰去,直接在門口將湛佳眠抱了起來。
在場的人誰都沒想到祁宇洋來了這麼一下,湛佳眠被祁宇洋抱著往車裡遞,祁宇沐在車裡驚叫了一聲,一邊忙不迭地讓位置,一邊對祁宇洋低聲斥責:「要死了我的小祖宗,這外面多少蹲拍的你不知道?」
祁宇洋將湛佳眠送上了車,自己一抬腿也坐進車裡,自動車門跟著關閉,祁宇沐見縫插針地擰了祁宇洋的耳朵一把,祁宇洋躲避不及,一面揉著耳朵坐去後排,一面大咧咧地搭了個二郎腿:「蹲拍怎麼了?」
「是是是,也沒什麼大問題,之前咱們說追究那個追車的人的責任,最後也沒個水花,別讓佳眠白遭這個罪,叫別人想起來一點也好,還能心疼心疼他,賣賣慘,再搞點帶傷堅持拍戲的敬業人設,一下秒殺一大片。」孫慨成坐在副駕駛里打著哈哈,祁宇沐瞪了祁宇洋一眼,最終嘆了一口氣轉回身去,沒有再多說什麼。